太阳升起,屋子里的一男一女烟消云散,而女主也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恐怖镜头,原来是这个……”丁霎小声嘟囔着,不自然地弯起一只腿。
一直沉默的喻心突然伸手覆住他弯曲的膝盖。
也许是刚刚在看恐怖电影的原因,丁霎的呼吸很急促,心像是突然被某人抓握于掌中。
随着喻心的手掌下移,胸膛里的那只手也越发用力。丁霎几乎无法呼吸。
他明白喻心想做什么,他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沙发和茶几的距离不小,足够喻心跪在毯子上,帮丁霎脱去外裤。
喻心跪立在丁霎的两腿之间,两手轻轻搭在丁霎的膝盖,半仰着头看他。
丁霎直挺挺地坐着,居高临下地与之对视,此情此景,令他回忆起几天前的晚上,喻心也是这样卑微地双膝着地,想为自己口。
丁霎不愿见他那副样子,拒绝了,两个人最后用手马马虎虎地了事。
今天他完全可以用相同的法子再次应付喻心,然而他却犹豫了。
他需要一点勇气。
喻心并不色急,他安静地望着丁霎,眼里的火苗若隐若现,却不曾熄灭。
他可以等的。
丁霎在这瞬间突然这么想,如果自己不喊他起来,他大概会无限期地等下去。
好吧,丁霎瞄了一眼自己的裤裆,大概刚刚升旗的时候喻心就注意到了,自己还愚蠢地面薄地想要隐藏这份尴尬。
哪知,这份不堪其扰的尴尬,对喻心则是莫大的恩赐。
丁霎思前想后这么久,下边也没有要冷静的趋势,他认命地呼了口气,把手盖住喻心的后脑勺,向下摁了摁。
……
行至一半,丁霎突兀地阻止了喻心,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像是追逐着屋子里的一只看不见的蝴蝶,而那只蝴蝶,却始终落不到喻心的身上。
他以手肘遮面,气息不定地哼出一句话:“去、去床上。”
这一次,他想做到最后。
喻心有些慌了,自己并没有逼迫丁霎的意思,两个人完全可以平稳地度过这段磨合期。但丁霎似乎没由来地着急,他站起身,把内裤彻底脱下踢至一旁,裸着下半身往卧室走。
喻心慌慌张张地跟上,心烦意乱……
这或许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但如果错过了今晚,下一次又遥遥无期。
两个人近乎自虐地逼自己接纳对方,接吻和抚摸都显得极其公式化,低沉的喘息更像是隐忍而非动情。
他们几乎就要做到最后了。
丁霎对喻心抱着极大的好感,他也想让喻心感受到自己的决心。
但喻心凸起的喉结,平坦的胸部,两腿之间的器官甚至瘦得有些硌手的身躯,都在让丁霎的潜意识冒出无法压抑的抗拒感。
这是个男人。
我不喜欢男人。
丁霎没法让自己不这么想。
两个人尝试了背入式,依然没有成功。
丁霎挫败地坐在喻心身后,极度懊恼。
喻心面上却一派平静,没有丝毫赧意,完全看不出他刚刚还摆出了极度羞耻的姿势。他揭过床单盖住自己的下半身,一如往常地温柔以对:“丁霎,今天很累了,先洗个澡睡吧。”
像是受到了话语的蛊惑,丁霎体内的疲倦随即放弃了藏匿,从不知名的角落涌出,疯狂地霸占了身体的每一寸脉络。他粗暴地搓了搓脸,逼退眼角莫名而来的湿意,应了声好。
今晚二人依旧同床而眠,但丁霎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拥抱喻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说的两首歌都是万能青年旅店的,相信大家应该也都听过吧。
我没有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