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摇了摇头:“猜对了,我爷爷就是学识渊博的那种人——这下你信了吧,没有深刻的认识是很难把人的□□画出来的。”
丁霎服气地点头。
“对了,”女孩咧嘴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忘了告诉你,这幅画,是我奶奶画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果然是去堕落了,画室梗想了很久。
说到做梦,好想写个番外。
两个人在一起甜甜蜜蜜很久以后,丁霎做了个梦,回到了大学时代(因为太早还未成年啊喂
然后捉到了躲在角落里偷窥自己的喻心
嘿,嘿,嘿(咦我怎么变污了
☆、27
丁霎走出画室,浑身轻松不少——确实,他把多买的什锦盒子赠给了那位古灵精怪的女孩。
小巴士行驶得格外地慢,风景被玻璃车窗一格一格地错开,高大的乔木和低矮的灌木交叉映入丁霎的脑海,明明是毫不相关的景色,却还是令他想起国内的一切。
法文招牌的小店门口站着一对情侣,正吃着同一个甜筒,他想起自己的公司大楼下也有家类似装潢的甜品店,喻心知他不喜甜,次次都能选到坚果多奶油少的小蛋糕。
林荫路的长凳上有一对并肩而坐的老夫妻,老太太正温柔抚摸着怀里的杂毛小猫,他想起小区那只色厉内荏的“小强盗”,喻心曾提醒自己不能太频繁地投喂它。
巴士与一辆自行车擦着路口滑过,车上的两位年轻男女一同怪叫一声,嘻嘻哈哈地骑着龙头不稳的小破车溜远了,他想起自己不久前还在和喻心商量,要不要买辆自行车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不能再想了。”丁霎猛地吸了吸鼻子,咕哝一声,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
吃过午饭出门时,天还大亮,回到家门口已是暮色渐深,丁霎看到母亲靠在篱笆边和邻居说话,揉了揉鼻子凑过去。
这片以二三层小洋楼为主的居民区已经有些年头,加之临近学区,租户会比买主更多些,丁霎来这里的时间不多,所以对父母的邻居不太熟悉,只对站在母亲对面的两个高大的白皮肤男人点头一笑。
母亲从丁霎手里挑了一串腊肠递给对面的两位男人,作为手里小蛋糕的回礼,丁霎用英文简单介绍了一下腊肠的做法,个头较矮的男人冲他露齿一笑,把半个身子都歪到了身边人的怀里。
丁霎眉头一挑,没说什么,转身跟着母亲进屋了。
看着母亲动作利索的对鲫鱼开膛破肚,丁霎犹豫再三,还是寻了个委婉的开头:“刚刚的那两个男的,已经在隔壁住了很久吗?”
母亲把片好的鱼放入滋滋作响的油锅,弹出的油滴烫到了丁霎的胳膊,他躲开了些。
“是啊,刚搬过来两个月吧……他俩感情可好了,好几回被我撞到在花园里亲嘴。”
丁霎咂舌:“妈,你知道他俩是一对?”
母亲甩过来一记眼刀:“那两个这么明显,你当你妈是瞎子吗!”
丁霎赶紧又贴上去:“那你会不会觉得……”
母亲垂下眼,专心做菜:“看得多了,自然没什么感觉了。”
“那……”丁霎转了转眼珠,想问得再露骨些,“如果有一天您撞见你儿子……”
母亲意味深长地一笑:“不都说了是‘如果’了吗。”
丁霎住了嘴,不敢再深问,乖乖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盘子去摆桌。
饭后,丁霎找了个借口早早躲回房间。
窗门大开,大概是今早外出的时候忘了关,丁霎被冷风吹得一个哆嗦,发着抖地迎风走到窗边。
月光被路边的灯火衬得暗了,这里的商店都不在晚上八点后营业,尽管路灯明亮,整条街上依旧没有多少行人车辆。
丁霎正欲拉上窗梢,余光瞥到了隔壁花园。
一高一矮却均显健硕的两个身影在花园里翩翩起舞,他们像是刚打理完院子,手里还拿着木铲和长锹,兴之所至便伴着无声的乐曲而舞动身姿——时不时地,两颗头还凑到一块亲昵一会儿。夜色掩盖令他们肆无忌惮地秀了一场观众寥寥的恩爱。
作为寥寥观众之一,丁霎努了努嘴,颇有些不是滋味地想到,老子不是没得秀,是懒得秀好吧!
他搓了搓手,往掌心哈了一口热气,这才大力合拢窗户,转身掀开笔记本电脑,按下电源键。
丁霎故作矜持地登录了自己的社交账号,先是不慌不忙地扫了一眼国内的热点新闻,这才装作无意地点开几十条未读信息。
匆匆扫下来,竟没看到他想看的,丁霎不免有些意外……加上一丢丢失落。
那人……不应该哭着喊着求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