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妳的。我有爱过妳的。」他说,怀着一颗歉疚的心。
当初她的某些动静,某些说话,实实在在吸引了他。她勾起了父母还在时那些最美好的回忆,像个美丽的梦的载体。只是时间过去了,紧握的手并没有拉近彼此的距离,犹如两个齿轮,看似在同一方向转动,却从未触及对方,一直在空转。
「但那阵子我很混乱,没有办法好好去爱,也没有办法让别人来爱我。对不起,伤害了妳。」低下头,他深深的致歉。
「那为什幺她可以?」
搔了搔额角,毕晓义尴尬的看了看舒静希。
「要听真话吗?」
「当然!」
「嗯……因为她很吵。」
「很吵?!」
「对,很吵。吵得我不得不出去看看是谁在门外大叫,然后一出去,就回不来了。」
爱一个人的理由可以是她很美丽、很温柔、很可爱,但……很吵?
舒静希困惑的苦思,他们分手,能不能当成是她很正常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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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李中宝甩开硬是拖了她出去的王宏,兇恶的瞪他。「你这是甚幺意思?」
「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倚在树旁,王宏冷淡又高傲的斜睨李中宝。
「强行把人拉走也是不对的。」她不甘示弱的反讥唇舌。
「我是做好心,免得有人太过难堪。」
「荒谬,我为什幺要觉得难堪?」
扯动嘴角肌肉,王宏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也对,妳嫁给阿义的动机就是钱,至于他娶妳的动机,妳根本不在乎。」
她不语。对付好管闲事之辈最好的方法,就是当他不存在。
「离开他,妳要的钱我会给妳。」
「疯子。我没空跟疯子说话。」
「别跟我说妳不是为了钱而嫁给阿义的!」他大力的捏住她的手腕,不放她走。「你们父女在他身上已经得到不少了,就说一个价钱出来,然后爽爽快快的离开他。等到他厌倦妳,妳只会更加得不偿失。乌鸦始终是乌鸦,纵使贴满了美丽的羽毛,仍变不成天鹅的。」
他粗暴的力度捏痛了她,残忍的话语在穿过耳膜后,刺穿了她的心窝。血积成了泪水,但她咬紧下唇,直把嘴唇咬破仍没有让眼泪流出半滴。
她拒绝在看轻她的人面前哭!
咬紧牙关把鼻腔的酸意压下,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青蛙和天鹅生活在同一个湖里,久了以为自己也变成了天鹅,但只要一发声,发出的仍是丑陋的声音。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我是不会因为你而离开他的。」
挣脱他的挟制,她高傲的走出医院。
她是不会因为某个无聊人的说话而离开的!
不会!不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