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五很开心,小厨子终于能和他一起开怀畅饮,这说明对方将他视为非常亲密的好友!嘿嘿……可恨的朝歌!你怎么不滚!
客厅的桌案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腾干净了,并且点上了两盏烛火。
曹五上前摆碗倒酒,朝歌也从帐外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将怀里抱了一大堆东西放在桌上——玉米,花生和很多嫩豆荚。
万事俱备,开喝!
三人坐定后,叶剪秋端起酒碗,豪迈地大声道:“改革春风铺满地,农场朋友真争气!齐心合力种田地,挣座金山抱家去!干!”
“有才!”
曹五眉开眼笑的端起酒碗,这诗做的真好,他还是第一次听懂了——但是改革是什么东东?
“傻!”
朝歌也端起酒碗。
三个人一口气碰连干三碗后,叶剪秋开始红云上颊,他打开桌上一个木匣子,拿起一根自制的细长卷烟叼在嘴里,朝歌端起烛台给他点上。
叶剪秋笑着眯起眼睛满意地喷了几口烟雾,真享受啊,如同国王般被人左右侍候。
醉酒的他容艳如花,乌浓笑眼,笑花直溅眼底,姿势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细嫩纤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仰起头向空中潇洒的连喷了三个袅袅的烟圈……
仙品啊!曹五看花了眼,壮着胆子伸手轻轻抚了一下近在咫尺细软的发丝……得逞的曹五一脸幸福的笑了——酒可真是好东西。
酒未干,食未尽,席未散,夜未央……正是吐露心事最佳时。
已经半醉状态的叶剪秋又轻轻的吐个烟圈道:“今天可真是丢人了……”
朝歌立刻对曹五命令道:“你出去!”
曹五黑着脸不情愿地站起来,心里将朝歌用各种杀猪宰牛,生吞活剥的方式杀了千万遍后,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见曹五走后,朝歌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剪秋又想端起酒碗,被朝歌拦下:“你不胜酒力,不要喝太多。”
叶剪秋淡淡地笑了笑,眼角却泛起了泪花:“我想睡他,他不愿意,恼了……”
糖醋油盐酱醋茶,风花雪月诗和酒。
他想和心爱的人真正拥有彼此,过真实而平淡的生活。
他想亲近司徒瑾,更想拥有他,哪怕只有一次。叶剪秋认为两个相爱的人禁欲,非常奇怪而且不人道。
两个人双双来到帐篷后,司徒瑾拿起桌案上的图纸看的非常专心,叶剪秋又一次主动的从背后抱住了司徒瑾。
司徒瑾显得有些惊讶和被动,但是叶剪秋却失控了,忘情中触碰了对方的敏感区,司徒瑾恼怒万分,一把将他狠狠地他推开后,大声怒斥:“外面兄弟们都在等着我,你却做这种不知羞耻之事!成何体统!”
说完,司徒瑾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和留恋!
空气好像都被抽光,叶剪秋羞愤欲死……
这他妈的根本不是爱情!
叶剪秋长长吐了口气后弹了弹烟灰,轻声道:“这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我最满意的竟是没有蚊子,呵呵,竟然没有蚊子!怎么会没有那种可爱的小生物啊……”
虽然他在说笑,可是眼角的清泪一滴滴滑落。
“喝汤吧,吃饱了,不想……不想家。”
朝歌只恨自己言语笨拙,只好将那碗鸡汤又推了推。
“好的。”
叶剪秋将烟头一抛,一只手将如墨的长发拢到一侧开始乖乖的低头喝汤,那天鹅一样修长优雅的脖颈显得分外白皙。
叶剪秋越吃越饿,很快一碗鸡汤被他喝光光。烈酒和热汤下肚后让他觉得身体里像藏了一座火山,滚烫的岩浆四处汹涌想喷发却找不到出口。
他感到浑身燥热难耐,坐卧不安,干脆站起来在屋内来回奔走。
“我怎么这么烦?”
大汗淋漓的叶剪秋皱眉用手飞快地往脸上扇风,他几乎睡了一天,这下更兴奋的睡不着了。
朝歌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像转陀螺似的某人——怎么不哭了?
叶剪秋突然跑到朝歌身边,双目灼灼的冲着他怀里一指:“送你一把天堂鸟吧!烈火燃烧的天堂鸟!祝你幸福快乐,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