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簧指着陈标,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你是干什么的?在我家门前撒野,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忽然有个女人不甘示弱的狙击。
这个胆大的女人是陈标的母亲,人称爆玉米。年轻的时候,由于脾气火爆,男人们避之惟恐不及,一直嫁不出去。后来一次河边洗衣服,一不小心一个滑溜掉进水里,幸亏弹簧冒死相救才从死神手中侥幸挣脱。从此,爆玉米死心塌地的黏住了弹簧。
“是俺娘回来了,快开门,不能让俺娘吃亏!”陈标义无反顾的打开大门。
“你个兔崽子,你可出来了!我打死你!”犟驴一见陈标出现,条件反射一般。
“你个老东西!你干什么?”爆玉米扯住犟驴猛的往后一甩,犟驴一个踉跄摔倒地下。
“你娘俩合伙欺负人?我把命豁出去了!”犟驴挥舞着木棍扑向犟驴。
在这毫秒之间,一直缄默的弹簧,疯一般撞向犟驴。犟驴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撞了个四脚朝天。不过犟驴在间不容发之际却命中一棍,弹簧的头冒出汩汩鲜血。
“你玩够了吗?疯够了吗?你拿着木棍是要杀人吗?来呀,你有胆量就杀了我!”弹簧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字字掷地有声。
犟驴被他突然间爆发出来的视死如归的精悍震住了,他从地下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要走。
“不许走!你打破了我丈夫的头,还想一走了之?没这么便宜!”爆破玉米大声呼喊。
“孩子他娘,让他走吧!”弹簧顿了顿厉声道:“你走吧!”
犟驴走了,爆玉米撕下衣襟止住丈夫的流血,竟心疼的哭了。陈标站在一旁,心里翻江倒海,突然间他跪倒地下,泣道:“爹娘,儿子一定会长出息!再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们!”
爆玉米扶起儿子,拥着爷俩,生平第一次这般激动的哭了。
第二天上课,梁山花没有来。高粱杆关切的询问所谓的知情者。马腾达默不作声,陈标一脸正气:“马腾达欺侮山花了,山花不敢来上学了。”
马腾达脸色绯红:“你血口喷人!山花没来上课不关我的事!”
两人正争执间,梁山花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只见她眼里饱含泪水,怨恨的望着马腾达。
高粱杆:“山花,我正问你的事呢!你刚好来了,你进来吧!咱们现在开始上课!”
梁山花一语不发,强忍着内心的委屈默默地挪移到课桌旁坐下。
梁山花异常的举动使高粱杆十分纳闷,为此,他多次单独开导梁山花,希望从她的口中知晓原因,可是梁山花哭哭啼啼守口如瓶,高粱杆只好无奈的摇头叹息。
一个多月过去了,梁山花感觉身体不适,经常呕吐,头晕。他心中十分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她找到马腾达,说:“腾达哥,我大概怀孕了,这怎么办啊?你快到我家提亲吧!”
马腾达愁眉不展,因为他知道,按照山规,男女一旦定亲,是不允许走出大山的!而马腾达就好比一只桀骜不驯的狮子,有野心,有抱负,把他一辈子拴在大山里捣弄土坷垃,对他来说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梁山花见马腾达犹豫,脸上立即酸楚起来,两行泪水不自觉的流淌,“腾达哥,我求求你了!我不要你家的彩礼钱,只要你和我定亲!不然,我真的没法活了。”
山里有个规矩,如果有个女子失贞而又得不到男子的承认,这个女子便被认为有伤风化,敲锣打鼓通报全村人,不允许这样的女子生育!
马腾达:“这个孩子,我们能不能不要?打掉好吗?我们的事都瞒着,谁也不会知道的!没人知道就不会有事了!”
梁山花“啪”一声扇了他一巴掌,“我恨你!”说完她转身哭着跑远了。
可不巧的是,他们的谈话被光棍七听见了。光棍七是家里排行老七、年过三十仍未婚娶的男人,因为他的作风不好,一直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
光棍七在偏僻的地方截住了梁山花,说:“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只要我一宣传,你们的名声比我还臭!”
梁山花惊恐的问道:“你想怎样?”
光棍七色迷迷的打量着她坚挺的乳房,“我有一个办法保证你们安全无事!不是马腾达不要你了吗?我要啊!你嫁给我得了!”
梁山花:“流氓!你别妄想了!”
光棍七:“那好吧!你就等着你们的丑事公之于众吧!如果陪我睡一夜,我或许会改变主意!”
梁山花不想再听下去,想跑开。光棍七却趁机抱住了她,疯狂的抚弄她的乳房,胡乱的亲吻她的脸颊。梁山花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哎哟”一声松开手,梁山花趁机跑走。
光棍七捂着脸,喊道:“今天晚上你不到草云庵陪我,明天有你好看!老子的耐性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