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怎么回来了。”这人正是马灵儿之父,山寨寨主马大山。
马灵儿见马大山一切安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了,扑到马大山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爹,你快去把那马五抓起来,他想害你。”马灵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其中某些环节,她便悄悄带过。
“怪不得,我看老五这几天不对劲呢。他告诉我说你带人下山给我置办寿礼去了,刚才我还在考虑这事,明天便是我的寿辰,你怎能到现在还不回来呢。原来你是被那奸人所害啊。”马大山背着手在厅中来回踱步,忽见一人傻傻的站在门前,此人衣衫褴褛,样貌倒也几分清秀。
“这位是……”马大山指着齐啸宇沉吟道。
“在下齐啸宇,昨日有幸和大小姐一同坠崖,并由此结为患难之交。”齐啸宇上前一揖正色道。
马灵儿站在马大山后面听到齐啸宇这句话,顿时火大,昨天那般遭遇还不都是你造成的,想罢狠狠的瞪了齐啸宇一眼。
“齐公子免礼,老夫看公子一身风尘,灵儿却衣衫整齐,想来这一日公子对小女一定照顾有加。待除得奸人,老夫定要摆酒为公子压惊,只是不知公子何以与小女一同落难呢?”这马老头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齐啸宇揶揄道,急向马灵儿投去求救的目光。
“爹,这事说来话长,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五叔控制起来啊。”马灵儿见状忙上前岔开话题。
马大山沉吟不语,他的女儿他知道,长的貌若天仙,这南七省十三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各个山头的寨主,少寨主也不知有多少,年年来提亲,门槛都快被踩断了,她却连一个都没瞧上眼,今日对这小子却是大为蹊跷,这其中定有猫腻。想罢定定的看着马灵儿微笑不语。
马灵儿被看的双颊飞红,害羞的躲到马大山的身后嗔道:“爹!”
“哈哈哈。”知女莫若父,马大山看穿了女儿的心思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旁的齐啸宇被两人的奇怪举动搞的莫名其妙,见马大山笑了,当下也跟着笑起来。
“公子,你笑什么啊。”马大山突然收住笑声问到。
“我笑该笑之事啊。”齐啸宇打着哈哈,额头冒出一把冷汗,这马老头也真会捉弄人。
“嗯,灵儿你速带齐公子去找个厢房休息,再把你二叔三叔叫来。路上注意不要被其他人看到。”马大山办起事来雷厉风行,当下决定找寨中另外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前来商议。这马大山实是元末的一名将领,元朝灭亡后,马大山投奔无门,便带着手下将领隐入山中做起绿林好汗,如今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以前的马家军,今日的马家寨在江湖上已是小有名声,马大山也俨然成了这南七省十三寨的总瓢把子,人怕出名猪怕壮,以马大山今时今日的地位,自有很多人眼红嫉妒,出此之事也是意料之中。
“谁跟你是患难之交啊。”出了门,马灵儿便劈头盖脸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我们二人自那万丈悬崖上殉崖而下,又在林中相依而眠。你放心啦,我这人很慷慨的,今日既与你共患难,他日也定会和你同享荣华的。”齐啸宇看着马灵儿一本正经的道。
“谁跟你殉崖,谁跟你相依而眠,谁跟你同享荣华啊。”马灵儿气的一跺脚,面上发热,快步朝前走去。
齐啸宇在后面看着,微微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跟她说话,自己总喜欢这般逗她,看她羞气交加的模样,自己却特别开心。
“你别生气啊,我跟你开玩笑的啊。”齐啸宇快步跟上赔笑着,马灵儿却并不理他,自顾自的朝前走。
“哎,好吧。某些人既然不愿意理我,那我有些话也就不说了,就怕到时候让那满嘴喷粪的五叔阴谋得逞,有些人又要哭哭啼啼的了。”
“噗嗤”马灵儿想起齐啸宇昨天在那悬崖上骂五叔时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此人虽然可恶,但也并非恶人,只是总喜欢这般气我,也不知上辈子到底欠他什么。马灵儿看着站在路中央停止不前的齐啸宇,只见他仰着头,一副趾高气扬的无赖样,不觉好笑,叹了口气,走上前。
“我不生气了,什么事快说。”马灵儿觉的自己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哄着齐啸宇。
“真不生气啦。”齐啸宇腆着脸道。
“嗯。”
“这般话,刚才在堂上我便想说,但我毕竟不是山寨的人,多有不便。不过你我患难之交,说予你听倒也无妨。”齐啸宇说起正事还不忘开玩笑,气的马灵儿咬牙切齿。“你那五叔为人奸诈狡猾,我想他在这山寨里也是有一定势力的。你们若是今夜动手,到时候他反口不认,你们拿他也没办法,最好等到明天寿筵上逮他个现行,到时候也能让他手下的人心服口服。”马灵儿听罢轻轻点头,确实如齐啸宇所说,五叔有批手下对他非常忠心,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这批手下必定誓死护主,到时候难免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嗯,等下我会跟我爹他们说的。算你有点小聪明。”马灵儿神秘的笑道:“纵然如此,我还是觉的你这个家伙很无耻!”看着齐啸宇被自己冒然的一句话说的一愣,马灵儿“咯咯咯”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