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温庸竹几步跨上前一把扶住正欲下拜的齐啸宇。
“老弟,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和你嫂子可就要命丧如此了!”齐啸宇重新揽住柳如雪笑道。
“大哥,让你受惊了。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温庸竹脸上正色道。
“刘总督,你知情不报,可知有罪!”温庸竹转面看着跪在地上的刘总督,语气中颇有怒色!
刘总督初时只道齐啸宇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故意说自己和太子相识,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真的,饶是他自负忠心不二,此刻也是冷汗涔涔,帝王家的威严岂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住的!
“太子,下官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啊,那人的妻子是明教逆贼,欲对太子不轨,我还以为他……”
“好了!”温庸竹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件事情你要负全责,幸好我大哥今日没什么事,若是真的被你害得魂断此地,你一个小小总督,便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赔的!从今天起,你便不要做总督了!”
“庸竹!”齐啸宇但听为了这点事,温庸竹就要罢了一个总督,虽是有点小题大做的味道,但不难看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齐啸宇心中也是颇有暖意,但却不敢为了自己,让他这个日后的皇帝失了臣心!
“大哥,什么事。”温庸竹转过面来柔声道,这个语气和刚才跟刘总督说话的语气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这个刘总督其实并无大错,你不但不该贬他,反而该提拔他!”
“此话怎讲!”温庸竹微微皱眉道。不远处跪在地上的刘总督但听齐啸宇为自己求情也是大吃一惊,微微侧耳细听二人对话。
“这个刘总督为人甚为机警,试想下今天要找你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若是刘总督他真的去禀报,反而让人知道了你的藏身之处,到时候酿成大错,岂不是又要罢官免职。如今,他没有禀报,你又要为难他,这不是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寒心吗?”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便是那跪在地上的刘总督听的也是感动万分,伴虎多年,却是很少听到这些为他们这些做臣子诉不平的话了,如今听在耳中却是那样的暖心。
温庸竹微微颔首,“可是,大哥你……”“庸竹,大哥没事,你放心吧!快过去安抚下这个刘总督,你是太子,更是以后的皇上,没有一颗博大的胸怀岂能装的下大明这万里山河呢!”
温庸竹点点头,来到刘总督身前,轻声道:“刘总督,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朝你发火,你为朝廷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是我大明的功臣!”
一席话听得跪在地上的刘总督老泪纵横,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是一个做臣子多少年的渴盼啊!
“太子,老臣,老臣……”刘总督哽咽着,却是激动的不知道该这么说了!
温庸竹上前扶起刘总督,拍了拍他前襟上的浮灰,继续道:“好了,刘总督,你一片赤心,我一定会禀明皇上的!”
“老臣谢过太子!”
“庸竹!”齐啸宇见这君臣二人客套起来没完没了,不禁心急如焚,柳如雪在他怀中已是越来越虚弱了。
“这么了,大哥。”
“你快去找个医生吧!她中了一箭!”齐啸宇担忧的看了看怀中的爱妻,但见柳如雪右臂已经是被血染成红色的了!
“好,刘总督,你快吩咐下人将这杭州城最好的大夫请来!”温庸竹朝刘总督急道。
刘总督欠了欠身便匆匆安排去了。
柳如雪却在此时突然的从齐啸宇的怀中爬起,几个纵身,跃到温庸竹身旁,手中拿着不知何时从右臂中拔出的那支箭羽,正对着温庸竹的背后而去。
“不要!”齐啸宇但见柳如雪起身朝温庸竹而去,心中便已猜到柳如雪欲做之事,一声大吼,声震全场!
温庸竹转过面,却正好迎上了柳如雪手中的箭头,竟是一时不措,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