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竹,快说!”
“说什么啊!”温庸竹懒洋洋的道,显然是对这个什么杭州第一名妓不太感兴趣。
“说诗句啊,你不是帮我作弊吗,我要上船!”齐啸宇急不可耐的道。
“哦,大哥,你就说这一首……”温庸竹伏在齐啸宇耳边轻声道。
“我也想出来!”齐啸宇刚听完,便是一声大吼,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了。
“哦,这位公子,你也想出来了吗?快点说出来吧,等船靠岸了,就不算数了。”那小书童看见齐啸宇那青布长衫的糟糕模样不禁巧笑嫣然,慢慢道,此一语让众才子一惊,纷纷又再次陷入沉思,不再他顾。
“我想出来的是这样的,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月同。接天绿叶无穷碧,映日黄花别样红。”齐啸宇大声念出来时候,那才子佳人舫却是正好靠岸,恰逢齐啸宇念完最后一句,顿时船上船下人群中纷纷爆出一阵大笑。
刚才俏立船头的飘香听见齐啸宇的这句诗后淡淡的朝他看了一眼,原来是他,他果真也来参加这才子佳人会了,随即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不管在哪都是这么张扬个性,原以为他有才学,孰料便连这么简单的一首诗也记错了!
齐啸宇被众人笑的莫名其妙,再见身旁的温庸竹也是抿着嘴强忍者笑意。
“有什么不妥吗?”齐啸宇低声问站在自己另一边的老学子,也只有他依旧表情淡然,很是平静。
“公子,你的这首诗念错了,应该是: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哦。”齐啸宇方才恍然,刚才一时情急,再加上心思全放在那个飘香身上,竟是没有记准。待见周围众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心中却并无恼怒之意,本来这就不是他的强项!
“小朋友,怎么样,我能上船吗?”
“谁是小朋友啊。”那小书童正笑的起劲却听那齐啸宇喊自己小朋友,当下面上一红,抢口道。
“好,那大朋友,我能不能上船啊!”齐啸宇笑问道。
“呃……”那小书童沉思半晌,见齐啸宇面对众人的嘲笑却是无动于衷,心中暗暗佩服这人的涵养,对齐啸宇也生出几分好感,“勉强算你通过了,你们三个通过的赶紧上船去吧!其他的诸位才子,今日画舫之上已无空位了,大家不用挤在这了,去四周欣赏下西湖美景吧!”
“凭什么啊,那家伙,一句简单的诗竟然念错了那么多的字,简直就是文盲啊!”
“对啊,文盲都能上船,我为什么不能上。”
……
众才子个个面红耳赤,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眼看着就要发生一场暴动了。
“妈的个b的,吵什么吵!”齐啸宇一声暴喝,此刻他非常懊恼为什么没把温庸竹的那几个侍卫和王汉给带来,否则让那几个粗人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些自诩才子的臭书生,也可消消心中之火。
众才子都是文弱书生,个个以君子自居,哪见过齐啸宇这般粗鲁的人,但听他这么一句脏话,简直是有辱斯文,不过再瞧齐啸宇那结实强壮的身体,又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把正欲出口的君子之言咽回肚中。
齐啸宇带头,三人昂首上了船,留下一群敢怒不敢言的才子。看到这副场景,齐啸宇也猜到了朱元璋为什么不喜欢这些文人墨客了,且看这群人的草包样,实在让人窝心。
上到船上,迎面一阵清风,让人生出几分怯意,俗话说站的高看的远,实是不假,站在这二层甲板之上再放眼这西湖美景,却是另外一番生动。
晚春时节,草长莺飞。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此时站在船上,齐啸宇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色所惊叹,心醉神驰,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世外桃源。
再看甲板之上,刚才远望,不觉这艘画舫有多大,此刻站到其上,便连齐啸宇这个从现代来的人也不禁慨叹,在这工业尚未发展起来的时代,却有着这样的能工巧匠,打造出这样一艘雕栏玉砌的豪华游船。
宽阔的甲板中间放着一张大桌,桌上各色水果糕点一应俱全,周围围栏之上三三两两的站着一对对的才子佳人,敢情这些才子们那么争先恐后的往船上挤便是为了泡马子而来啊!
“三位才子,恭喜你们能够登上才子佳人舫,在下白浩然,乃杭州书香会的会长,本次才子佳人活动便是由我会主办,胡斐胡公子赞助的,不知三位怎么称呼?”却见那白浩然,一身绢秀,穿着虽是俭朴,却收拾的很干净,头上一弯纶巾拢起法束,白面嫩肤,红唇齿白,黑眸之中闪烁着身为读书人而特有的那种傲气,全身一股恬淡的书卷之气,让人顿生亲近之感。
“小生,温庸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