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随声附和,谢硕当真应大伙的要求,来了一个缠绵悱恻,香艳十足的法式舌吻。暧昧的灯光,诱人的红唇,微喘的声音,还有谢硕那双不断游走在女郎身上的手,谁能说这不是一场好看的真人秀?
正在他们吻得起劲,周围人使劲鼓掌时,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撞开。许久未见的林晓娜现身了,一身低胸黑色百褶裙,配上棕色的高跟长靴,打扮得性感妖媚。
林晓娜二话不说,冲进来分开吻得火热的两人,一个巴掌重重扇在女郎脸上。
女郎被打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听到林晓娜对她说“滚”的时候,脑筋才转过弯来。脸上的颜色像调味盘,一阵红一阵白的。“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打老娘我。”说完站起身,举起手就要打回去。
林晓娜一闪身躲过了,冷哼道:“反正不是像你一样的做台小姐,鸡。”
一旁的谢硕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包厢先前起哄的人也安静下来。谢硕在心里对某个人说,你不爱我,大把人爱,看,有人为我要死要活,有人为我争风吃醋,他在这些场所,在其他女人身上,总能找到以前所没有的自信。
“谢硕,你说句话呀,她欺负我。”女郎一脸委屈,泫然欲泣的样子。
“好啦,宝贝先走,改天再找你。”语气温柔,声音冰冷,让女郎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乖乖离开了包厢。
“阿硕,你跟我出来,我在外面等你。”说完,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谢硕跟众人打招呼,“兄弟们好好玩,账记在我名下,我先走了。”
有人挽留,“不是吧,这么早就走了,好歹喝上几轮啊!嘿嘿,接下来,还有好节目,如果你现在走了,精彩即将错过哟!”
有人调侃,“人家关起门来,什么节目没有,要你瞎操心。哥们,纵欲是小,伤身是大,你多保重。”
包厢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谢硕笑骂着走了出去。夜色的掩盖下,林晓娜的面部轮廓并不清晰,但能清楚的看到她姣好的身材,被衣服紧紧包裹着。
接着,女人的气息扑过来,温温软软的扑到他怀里,谢硕没有推开她。反正不是她,跟谁上床不是上。男人的**一点即燃,而且愈烧愈烈,室温迅速攀升,混杂着粗重的喘息和暧昧的嘤咛声,一室的春光旖旎。
裴染给谢硕打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林晓娜,“找阿硕呀,他正在洗澡。”空气里还有缠绵后特有的味道,女人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
裴染的声音中有一丝不确定,“林晓娜?你是林晓娜?”
“难得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只记得……你的好姐妹林香。”
“林晓娜,你怎么会接阿硕的电话?”
“怎么会接阿硕的电话?那是因为我们共处一室,裴小姐需要我描述细节吗?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裴染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林晓娜,你太不要脸了,勾引别人的男朋友,死皮赖脸追着他不放算什么。”
“你是在骂我呢,还是在骂你自己呢,谁能比你更不要脸?口口声声说是好朋友,闺蜜,背后却挖人家墙角。裴染,你能抢来他的人,也抢不到他的心。”
裴染很快掐了线,嘴唇上鲜红一片,那是刚才她自己咬的。慢慢的舔了一口,浓浓的铁锈味,她不住地冷笑,眼里死寂得如一滩泥水。再要回头,已无退路,她摸着渐渐显怀的肚子,心疼得仿佛要裂开。
她的离开赋予了这个城市最冰冷的陌生,伤了之后的人则一次次的穿行在这个城市的空寂中,霓虹幻美丝毫掩盖不住那一地散落的忧伤,曾经熟悉的点点滴滴此刻都变成了那直指人心最伤的痛。
她有时候会想,是不是男女构造不同,所以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始终是不一样的。就像有人说的,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金星。男人可以洒脱地把性和爱分开,女人却做不到。
林然也听说了谢硕的荒唐事,传言他还与聂晟扬公司以前的员工,一个叫什么杨灵犀的女孩纠缠不清,结果被对方的男朋友打得鼻青脸肿的。这些都是裴染告诉她的,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对他说:“林哥,你帮我劝劝他,求你。”
他给谢硕打过一个电话,才说了两句就被挂断,他说他很忙,没空听教育课。
过后,谢硕回了他五个字的短信:别多管闲事。生生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谢硕在停车场被王柏川打得半死不活时,正好让前来取车的聂晟扬撞到了。他过去扯住王柏川不停揍人的手,“再打我就报警了。”
王柏川抬眸看清来人,吃吃笑了,“呵呵,聂董,你确定要帮他?难道我记错了?这位谢先生之前没有抢过您的女人?”
“我的女人?说笑了,能抢走的女人自然不是属于我的女人,真正属于我的女人任何人也抢不走。你说对吗?谢先生。”
谢硕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与聂晟扬两人身高相当,一个眉眼清傲,一个神色冷肃,乍一撞上,凄冷的夜晚更觉寒风阵阵,冷不堪言。
“聂董说得对,真正属于你的女人任何人也抢不走。”
正如林晓娜在电话里对裴染说的那样,你能抢来他的人,也抢不到他的心。在酒店,手机是他故意放在浴室的,裴染打来电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林晓娜接听电话则是他私自授意的结果。不得不说,对林晓娜的攻击能力,他很满意。
王柏川灰溜溜的走后,聂晟扬瞥了一眼谢硕,看向一边,“怎么回事?”
“聂董想知道他为什么打我?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睡了他现在的女朋友。”谢硕的身体站得笔直,吊儿郎当的说道。
聂晟扬讥笑出声,双击手掌道:“你活该被打,堕落也得有个底线,我看你是挖墙脚上瘾了。既然你本性如此花心,当初何必装作一往情深。”
“到底是我装作一往情深,还是你装作一往情深,扔下我堂妹偷偷跑去墨尔本,这是几个意思,虚伪。”谢硕啐了一口痰在地上,白色的唾沫瞬间化开。
聂晟扬盯着谢硕,眼神冰冷,看向一边,没再说什么,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身后的谢硕还在不依不饶,“说中心事了吧!触到痛处了吧!聂晟扬,她不爱我,也不爱你,只爱她自己。你没有赢,我也没有输,我们扯平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陪你们耗到底
谢硕得知裴染怀了自己的孩子时,洛海的冬天已经走到尾声。二月的清河镇,挨家挨户开始采购年货,张灯结彩的准备过年。谢硕经不起父母的再三催促,搁下手头堆积的工作,暂停游戏人间的生活,开车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