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谦的手从他胸前向后游走,顺着他瘦骨嶙峋的脊背草草滑落,急不可耐地撑开他滚烫的后方,慌不择路一样地闯进去。
这不是始于欲望,而是只有这样,方能感觉真实。
吴坤紧紧咬住下唇,以抵抗后穴钝刀割肉般的痛感,口中渐渐有了血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呜咽出来。
有那么一段时间,吉谦已完全忘了去顾及吴坤的感受,他只是拼命地挺入,用这种方式把两人牢牢地连结在一起。
在前所未有的粗暴带来的疼痛中,吴坤竟也达到了高潮,如被鞭子抽打上高空,痛且快着。
吉谦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压制着他,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都毫无一丝力气,叠在一起睡了过去。
心里有事,人就会醒的比较早。
虽然吴坤被吉谦蹂躏的几乎是晕过去的,他还是早先一步醒过来,且醒的清明无比,绝不拖泥带水。
他艰难地移动身体,摆脱吉谦霸道的束缚,坐了起来。
还是哪里都疼,但好像已经不太重要了。m
他痴痴看着吉谦睡梦中的脸,觉得这场景好像是在哪里见过。那时候,他睡着了,吴坤就这么观察他,觉得他睡得很美观,连脖子的弧度都那么好看。
此刻,那脖子长长的诱惑着他,让吴坤情不自禁把手放了上去。
他真安静,没有话讲,没有教训,没有嘲弄,没有欺负,没有夸奖。这情形太少见,以至于吴坤忍不住寻思,如果把他掐死了,以后岂不都是这样了。
他的手微微加力,却感触到一种强有力的跳动,正在一下下击打着他孱弱的手指。
这让吴坤认识到,自己不具备那个实力。不能想象,他醒过来时的眼神,于是,吴坤慢慢把手收了回来。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瓷碗,在吉谦的脑门上比划了几下,这样砸下去,成不成?他不是天神吧?明明见过他满脸痛苦的神色。
可是举起的碗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因为他睡得坦坦荡荡毫不设防,似乎只要把他推醒,就会笑着朝自己来一句:"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真高兴啊少东家。"
碗轻轻地放回到桌上,吴坤一件一件穿上衣服,慢慢走了出去。
29、寻觅觅
"什么?你强行把他......那个了?"县令尹良玉把茶碗往桌上一搁,声音高了八度。
吉谦惆怅地捏额头,有些垂头丧气:"你喊什么啊。"
尹良玉气道:"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你做都做了还不许我说了!"
吉谦不耐烦:"你就说帮不帮我找吧。"
尹良玉不依不饶:"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他吧,可我也不得不说,你这事做的简直太禽兽了,要是个良家妇女你都够杀头的罪了,还朝廷命官呢,你还是不是人啊?"
"对,我不是人,你青天你英明。"吉谦站起来往外走:"行了,我不用你了。
尹良玉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我自己接着找去!找不着我就不走了!"吉谦一甩袖子。
尹良玉拦住他:"得了,你求我还牛气个什么劲!......我又没说不帮你。可你说该怎么找?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发动三班衙役搜索你的情儿啊?"
吉谦倒回去:"我不管,我的人在你的地盘上没的,你必须给我找到。"
尹良玉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有脸说呢,还不都是你闹出来的乱子!你不是一向自诩比我强吗?怎么自己找了那么多天也没找到啊。"
"你怎么比你娘还罗嗦啊。"吉谦又开始狂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他去哪里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不会是死......"尹良玉说了一半,看到吉谦利刃一样的目光刷地投来又赶紧咽了回去,"这么大个世界,一个人存心想要藏起来,别人一时半会哪里找的到呢。"
"你不知道,"吉谦颓丧无比,"就他那种傻乎乎的人,就是想藏,哪里又能藏得住啊。这么久都没个影,我担心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尹良玉心想照你这么说那十有八九还不是死了吗,可想归想,又不敢说出来,只好默不作声算了。
吉谦也不要求他的回答,自顾继续道:"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他那个人,如今没有爹娘庇护着,又不具备孟尝君那个人脉,有冯谖替他狡兔三窟。没有钱,也没有什么本事和能耐,什么都不会,孤身一人恍恍惚惚的,估计连去哪都不知道,根本就活不下去嘛。......"
尹良玉忍不住揭发他道:"你还说不让我说他坏话,噢,你自己在这里说就没事了?"
"我这是说他坏话吗?我说的是事实。"
"这还不是啊,那我的话就更客观了!得了,我看你根本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吧。"尹良玉不忿。
"我没有不把他放在眼里!"吉谦冲口而出,"我是关心他!"他停了一会儿,似有所悟,"......他真是自己跑掉的吗?是再也不想见我了吗?因为对我彻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