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月被贬为奴,被放逐到洗衣房做苦役,因她从不开口说话,这里的人便称她为“哑奴”。
白天所受的劳累她尚能承受,身上时不时多了的外伤她也能忍受,可夜间运功疗伤的辛苦时常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为了早日恢复功力,她不惜伤上加伤,忍着万分痛苦加紧练功。
真儿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听到忧月被下放到这里,于是便隔三差五地偷偷跑来看她,给她带些衣物,向她讲讲宫里新鲜的趣闻。
宫里的事忧月并不感兴趣,如果真儿能告诉她那个恶魔姬浩轩突然暴毙,那她可能还会感点兴趣,不,她并不希望他这么早便死于非命,她要亲手杀死他以雪耻辱。
冬天的北国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这里有银装般的素美,也有冰窟般的严寒。
如果不是真儿经常偷偷给她送来御寒的衣物,忧月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个艰难严寒的冬天。
真儿刚刚又偷偷地来过,为她送来一床棉被,并告诉她,几个月前新进宫的一名舞姬很受大王宠爱,已于近日被册封为雪妃。令忧月感兴趣的是,据说这位雪妃不但人长得国色天香,她的舞艺更是天下无双。
忧月不自觉地想起了忧雪,那个她仅见过两三面的妹妹,雪妃会跟她有关系吗?
纤纤玉手深入冷澈刺骨的水中,忧月正在搓洗一件锦服。
想她好歹也是堂堂一国公主,虽说从小便被关在冷宫,可也从没干过粗话,忧月愤愤地想着,自己这些日子自己所受的苦全是那该死的姬浩轩造成的,这一笔一笔苦帐将来定要让他加倍偿还。
忧月正在想着,等到自己功力恢复的那一天,她便会一剑刺入姬浩轩的胸膛,想到可以看着他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干,想到可以看着他痛苦地挣扎,忧月嘴角便扬起一丝冷笑。
正想到得意处,冷不丁地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忧月从美丽的幻想中惊醒,诧异地抬头,她看到了满脸横肉、虎眼圆睁的査嬷嬷。
査嬷嬷尖锐的暴喝声响起,“小贱人,你又在偷懒耍滑了,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
瑟瑟冷风中,忧月打了个冷颤,身上如披冷冰,除了刺骨的寒冷,她还感到了疼痛,皮开肉绽的疼痛。
只见査嬷嬷一手掐腰,一手挥舞着皮鞭,皮鞭熟稔地在空中画个半圆,再潇洒地落下,将它的烙痕悉数印在了忧月虚弱的身上。
忧月没有反抗,在功力没有恢复之前,她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要忍耐,忍耐的结果便是默默地承受着这顿突如其来的鞭刑。哎,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嬷嬷打累了,便停下手气喘吁吁地对着忧月吼道:“罚你今晚不准吃饭!”
难道这一段毒打还不算惩罚吗?居然还不给饭吃!
周围人漠然地继续干着自己的活,她们对于忧月受到的打骂已经熟视无睹,在这个皇宫里最黑暗最阴冷的角落中,大家的心也都变得黑暗阴冷。
忧月在这里度过了她一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冬天,在这里,她一个人舔舐着受伤的伤口,一个人抚慰着心灵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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