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早抱着女儿回房了。她自从嫁入了江家,也不理这些。当江至诚被国师打得衣衫褴褛进去时,赵羽还是吓了一跳。随即叫丫鬟带她的女儿出去。江至诚等那些人出去后,把房门锁上,赵羽去房内找药,因为背对着江至诚,一直认真地找药。
江至诚锁好门后,脱掉衣衫,看着赵羽的屁股在他面前摇摇晃晃,风骚之极。他想起当日就是赵羽不知羞耻的勾搭他,所以两人好上了才成婚,而满肚子火气的江至诚一把从身后搂住了赵羽,赵羽转身看到是江至诚后安慰道:别急,我在找药,等会给你涂涂。江至诚眼里却早已布满欲念,粗暴地扯掉赵羽的衣衫。
赵羽早就习惯了江至诚的突然索取,这样让她觉得更新鲜刺激,他们对房事很是热衷,还经常在野外找隐蔽地方做那事,两人当真天作之合。
只是这次赵羽被江至诚的粗暴有些吓着了,江至诚前戏也不做,便直捣黄龙了,让赵羽有些不适,可又觉得刺激无比,不断呻,吟,江至诚看着赵羽那,dang,妇,模样,不禁失笑:你这个小贱人,再大声一点!赵羽不理江至诚的辱骂,紧紧搂着江至诚:江郎,再快一点!
江至诚加快了速度,看着赵羽那享受模样,心中的憋屈早已消散,随即又来回折腾了赵羽好几次,才罢休。他穿好衣衫,看了躺在床上昏睡,不着寸缕的赵羽一眼,轻蔑一笑:dang,妇。随即出门,去百花楼找找乐子,那个头牌田彩云一直不肯让他做入幕之宾,想到这又一肚子火,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她。
我又如常和小姐一家人,一起吃饭,老爷难得早退朝回来,丫鬟端好菜后,致远有礼貌地给大家说着起筷。老爷却摸了摸致远的头:嗯。我家致远越来越乖了。告诉姥爷,今天开不开心?致远看了看那碟糖醋鱼甜腻腻说道:姥爷,我今天很开心,可以吃到糖醋鱼。
老爷却好奇:哦?致远却不失童真:那是爹做的,爹做的糖醋鱼比那间醉仙楼的好吃!老爷才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小姐夹了些糖醋鱼肉给我:夫君今天也累了,多吃些。我只能呵呵了:起筷吧,菜要凉了。少爷见小姐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老是向我挤眉弄眼,我也不去在意了,挑了些鱼骨,夹给致远。二夫人与老爷相视一笑。
或许他们都认为,我与小姐很相爱吧。
每天戴着面具做人,确实是累。但很快就会结束了。离十六年之约,还有八年。好好把这八年过了吧。
糖醋鱼这晚,小姐仍旧抱着我的后背:阿荣,我们能重新开始吗?我仍然看着那块桌布出神,她说重新开始。我是不是应该再接受她?这两年,她改变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暴戾,但是,我一想起她那一晚对我做的,虽然嘴里说着早已原谅她,但心底早已抹杀了小姐的存在。
为什么都是她说了算呢?我反抗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尊重我呢?她见我久久不答复她,她又哭了。是的,每次我不理她,她都会把我的后背哭湿了不知多少次。我也早已习惯。
良久,我才无力地吐出几个字:让我想想。随即闭上眼睛,再一次感受着黑暗,那无尽的黑暗。是的,我需要想想。究竟我,是不是已经放下了你。尽管你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
谁人无过?
我是不是也该给你一个机会去好好爱我?但,我们合适吗?在华府这么多年,我不了解小姐,小姐也不了解我,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爱错了人?我不应该只念着小姐一个人,世界这么大,又不止小姐一个,不是还有田彩云吗?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没有接受那个网络朋友。她是理性的,我是感性的,我们的认知能力和认知世界本就不是站在同一个高度,或者说同一个点。我希望得到的是理解和安慰,而不是泼冷水。如果你在外面工作完很累,回到家,你的妻子或者丈夫不去理解你,只会说些泼你冷水的话,你还想和他/她过下去吗?
理性分析问题没有关系,但需要看场合吧。但很多事,我与她诉说的那些,她的话仿佛狠狠插了我无数刀。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没有选择她吧。她很优秀,只是我不懂欣赏而已。也可以理解为性格不合吧。
她以前总说我看待事物是用俯视的角度去看的,但我觉得她才是那个俯视的人。因为,她不能理解我。就像小姐,小姐也不能理解我,那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理解我的人,与我一生?
那个人,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田彩云。
☆、争取
这算不算是一种精神出轨呢?小姐喜欢我,而我却喜欢了田彩云。
那晚,小姐听到了我的答复后止住了哭泣:我等你。然后静静地在我后背睡着了。
她说她等我。等?还可以等回来吗?我不知道。我只想那契约届满后,离开她。恢复真正的自由之身,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我和小姐,现在不过一张契约而捆绑在一起,是的了,想开了之后,我想该好好跟小姐说一说了。叫她不用等了。因为,我要去追求田彩云了,即使田彩云可能不会接受我。
我从来没有照镜子的习惯,或许我不喜欢装饰自己吧。看着盘子里的水,那个清澈的倒影,原来我真的苍老了许多,我才22岁而已,却像一个40岁的人。可笑还是可悲?
这天,小姐又牵着我,我牵着致远,一家三口去逛街。自从上一次和江至诚闹不快之后,街上的人对我们也是多了许多赞赏或者羡慕的目光。身后依然跟着小翠、华安、华标。我想起致远说买冰糖葫芦,便对小姐说:我答应过致远给他买冰糖葫芦。
小姐听了后,朝我笑了一下:我也想吃。我点点头,没什么表情。致远很兴奋,看着我和小姐领着他往他心心念念的糖葫芦走去。我买了两串,给他们母子一人一串。付了钱。打算离开。不料身后响起了那把熟悉的天籁之音:大叔,给我来两串。
我转过身,看到了蒙着面纱的田彩云正在买冰糖葫芦。而田彩云仿佛也注意到,有人在看着她,随即,我们四目相接。仿佛世界只有我与她一样,不料,她拿了两串冰糖葫芦转身离开了。没有与我打招呼。我不知,她是不认得我了?还是她嫌弃我老了?还是,其他原因?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出神,直到小姐喊了我好几声:夫君?夫君?夫君?我不知她何时在外面开始这样称呼我了,我也没有半点开心。看了看她,蹲下身子,问致远:致远,好吃吗?致远点头:好好吃。爹,你要试试吗?我摇摇头:我不吃了,你吃吧。随即又问他:要不要买多一串?
致远却说:不要了,一串就够。我站起身,小姐却把她那串咬了一颗的糖葫芦递到我面前:不如你尝尝?我看着小姐眼中的期盼,在大街,我要是拒绝了她,她是不是会很没面子?在她面前咬了一颗,却看到她的笑容因为我咬了那一颗而逐渐放大。
小姐,我们不过做戏。你何必认真?
田彩云想着要不要逛逛街,看看能不能遇到华荣。可是当她漫不经心地走到东街时,发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如毕文静那般描述满头白发,面容苍老的华荣,正与华芷芊一起,身旁还牵着一个小孩。像极了一家三口。
看着他们离开不远,本以为华荣不会转身,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却还是转了,因为这个转身,让田彩云可以直面正视了华荣的面貌,当田彩云看到华荣的那刻,很是心酸。她没有想太多,转身离开,但转身的同时,眼泪早就滴落到那两串借口买的冰糖葫芦里去。
她为华荣心酸,即使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看似幸福,事实呢?她想亲口听华荣说。而她与华荣也不便在街上相认。所以转身离开。毕文静没有骗她,而她却不敢想象华荣,究竟在华府经历了什么?以致这副模样?
回到百花楼后听小厮来报那江至诚又找她,希望做她的入幕之宾。田彩云对小厮说道:以后见到江至诚,门都不要让他进!给我打发他走吧!小厮恭敬地给田彩云行礼:是,老板。
大家没有看错,田彩云是百花楼的老板,她娘本是百花楼的老板,却因为意外离开人世,而百花楼的女子很是团结,虽然她们是风尘女子,但也洁身自好,情操绝不比一般小姐差。而且田彩云自她娘离开后,修改了一些楼内规则。卖艺的卖艺,卖身的卖身,不管卖艺还是卖身,也不能因为对方的道德操守而吵架,所以百楼里的女子都惺惺相惜,团结一致。而楼里女子对食的情况,田彩云早已不见怪。但真正走在一起,却也没有多少对。
一生一世,相濡以沫。不过几个字,但又有多少人可以为了这几个字而相守一生?人生漫漫,道路艰巨,何人又能与自己一生?当田彩云以为遇到毕文静的时候,毕文静会为了她与她一起,可她还是太天真,纵使自己姿色再美,也不过一个青楼女子,直到她遇到了华荣。如果华荣没有与华芷芊在一起,她是十分愿意去了解华荣的。不为别的,只为当初华荣与她相遇,不是为她美貌而来,而是纯粹的谈心。
人生,又有几多个可以纯粹的谈心?知己,更是可遇不可求。田彩云拿着那两串糖葫芦来到属于她的秘密花园,坐下来,看着对面那张空座子,放了一串到对面桌面,自己吃着一串。静静地看着那个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那样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