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
想起现代那个死党,算是死党吧。其实我的性格很奇怪的。甚至有点孤僻吧。我可以几年都不去联系以前的同学朋友。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着。新年不是很流行搞什么同学聚会之类的,而结婚啊,儿子满月酒啊,之类的,我也是封好礼金后,不去出席的。
那个死党,经常与我闲谈到深夜,我们在路边的烧烤摊,一边喝着雪碧一边吃着烧烤,各自说着自己生活上的烦恼,工作、同事关系、家人、生活种种什么也说。她是一个大颠大肺的人,而且也很乐观,是我的小学同学,做导游的。经常听她说着遇到些什么样的旅客,还有哪里好玩,哪里抵玩。经常介绍她身边的朋友给我认识,我把她公司里的同事都认识了。我都觉得奇怪。
她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微信我,问我睡了没,我一不理她,她就发许多小黄图片给我。我有时候很好奇,她发的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可以收藏了那么多,直到我不耐烦了,才回了她。她说:给我滚过来!姐姐今天不开心!需要人陪!那时已经凌晨2点多了。我还是轻手轻脚地关了家门,往她家里去。
她那晚与我看电影,《□□》,我以为那电影真的是在说蜜桃是怎么长熟的,因为我对种植花草也有些兴趣,所以就打算看看,不料看了一半,我便知道,是一出小黄片。她却跟我认真讨论起来,这个动作不错,那个动作不错,还问我有什么意见没?我却说:很无聊。因为我对性,根本没兴趣。
她却看了看我,蹦出一句:难道你是性冷淡?我不解释,看天快亮了,打算跟她道别,她却在我面前哭了:其实,我是失恋了。我找了身上的纸巾,给她递过去。然后她才哭着说,他的男朋友劈腿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给她一个拥抱吧,虽然我很抗拒肢体接触,但我还是给了她一个怀抱了。
那一晚之后,我们还是偶尔会一起吃着烧烤,然后聊到深夜,才尽兴打车回家。
想起她说我性冷淡。我是不是不正常呢?但原来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满世界都有,我,并不是孤独的。世界上依然还有许多人与我一样,对性无趣,或者厌恶。所以,当小姐那一晚在不征求我的意见下,侵占了我,让我心里很难受。也很绝望。
我一直把童贞看得十分重要,比性命更深。放在现代,要是失去,我可能会了结自己。大家可能觉得,我比古代人还古代人,我也无法解释为何对贞操看得十分重要。但就是这样,即使我相亲了许多个男人,每次到了谈婚论嫁,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们,即使他们也没有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明白,他们与我一起都享受不到作为男朋友的待遇,即使牵手也没有,还是愿意与我交往,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被小姐占了之后,竟然还活生生的活着。我是不是真的被她虐惯了?
有时候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不想结婚因为不喜欢男子,而即使喜欢女子也不想与之发生关系,渐渐地,我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守着心底那一份纯真,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吧,不为自己,只为父母。
但,当我想到小姐在我面前独自摆弄着我为她做的那些事时,又让我反思,就像看着那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她的表情真的丰富多变,享受、难耐、激动、颤抖,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了。
性与爱。
那个死党经常与我分享她的“珍藏”,她说:其实你不喜欢,也可以去看看,去学习的,看多了也就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啊,别整天的“之乎者也”。生活就该多姿多彩,而不是一潭死水。原来我在她眼里就是一潭死水。或许早已过了谈恋爱的年纪吧,所以已经不是很期待爱情。
只是在古代,不知为何喜欢了小姐,而我也忘了当初为何喜欢她了,或许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吧。只是小姐对我做的那一晚,让我无法原谅,即使她之前打我也好,比起那一晚,连皮毛也算不上。如果她没那样做,或许现在,与她该是如何的深情相爱呢。
而这些年,我与她,不过在蹉跎着岁月罢了,像在现代一般,不为自己,只为家人而活。那棵小芋头,浇了八年多,也是没有任何迹象。原来芋头开花,是那么难的。如果真开呢?我会再给小姐一个机会吗?还是最终与她错过,去追求田彩云?但田彩云现在是公主了,围在身边的权贵又多了起来。想起她说的,她的容貌只给她的未来夫君看的,我想,能做她夫君的人该是多幸福啊。
而剩下的日子里,田彩云是否已经找到心爱之人呢?那时候我们都老了。7年之后我都老了,而田彩云可能已经嫁作他人妇了,我还拿什么去追求她?
小姐,你好聪明。竟然是十六年之约,如果没有遇到田彩云,我想,不会觉得时间漫长,但是,如今,却发现,白白浪费了时间。
那个小姐此刻躺在我的怀中,我却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床幔,又一夜无眠。七年之后,谁会知道未来?
☆、发现
华芷芊看着华荣那天拿着两双靴子进了浴室,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如此多此一举?直接把新的穿上不是更加快捷吗?难道靴子里有什么东西吗?华芷芊早早起床,见华荣好像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大着胆子想去看看靴子里面究竟是不是藏着东西,可是,如果华荣不想她知道,而她却偷偷知道了,华荣会怎么想她?
华芷芊盯着那双靴子出神,直到华荣醒了。见华荣一起床便快速地穿上那双靴子,华芷芊更加做实了那双靴子隐藏着华荣的秘密。她要找个机会去探究一番,没有最好,如果有呢?华芷芊想起华荣说有了喜欢的人,却一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如果知道呢?会怎么做?
找人去查身份吗?看华荣当日的态度,好像对自己失望透顶。无法再用身体去诱惑她。每次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神,没有半点欲望,她真的像一杯清水,让自己无法放手,极度的需要她,渴求她。但她,对自己越来越平常。就像守着契约一般,这几个月很是明显,如果不是因为契约,或许她早就离开自己身边。
忽然,很想那棵芋头开花了。即使是一个小小的希冀,总好过没有。可这些年,那棵芋头还是那般长着,如此平静,如她那般,朴实无华,默默无言。而她的容貌是因为自己当初的肆意玩弄,变得如今这般,说不内疚,是假的。如果以前没有那般对她,她也是长得很是清秀可人,而她的声音更是让自己迷恋,只是现在的她,对着自己,话已经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少。
华荣,究竟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我也庆幸当初与她签了契约,不然她恐怕早已离开。她说她不喜欢做那事。莫不是因为自己不是清白之身,那晚又强占了她的身子,所以她才不喜吗?如果自己也是清清白白,是否就不一样?华荣,你是在嫌弃我吗?觉得我配不起你吗?还是你真的不喜那些事?而我不知道?
华芷芊很是苦恼,但她不知道该跟谁说。谁人又可以帮到她。这天她吩咐小翠去外面买些药,然后把那些药粉倒去了房间里桌子上的茶壶里。小翠不知小姐意欲何为,也不吭声。晚上,当华荣如常沐浴完毕回房坐了一会,喝了一口水后,脱了靴子,刚躺在床上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随即晕了。
华芷芊小心地推了推华荣:夫君?夫君?见华荣已经昏了,起床点了蜡烛,向着靴子竟有些出神,最后还是把靴子倒立起来,在左边的靴子里掉了一团东西出来。华芷芊双手有些颤抖,甚至不敢相信,把那团东西捡起来。
已经发黄了的纸屑被磨得有些碎,但华荣竟然不肯丢弃,那么会是什么呢?华芷芊小心翼翼地翻开着这折得,一层又一层的信件,小心又紧张地打开一看,只见写着“好好保重”田彩云。看时间竟然是她与华荣闹脾气的那段日子。8年多前,原来华荣一直藏着这个秘密。
即使这封信已经被折得,或者在靴子里与脚尖摩擦了许久,华荣竟然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不让她知道,不禁跌坐在地上,看着床上因昏睡过去的华荣,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华芷芊小心地把那封信按着折痕折好放回华荣的靴子里面,眼泪止不住地汹涌,原来我对你的伤害,是如此的深,以致你把你的秘密埋藏得那么深,是怕被我发现,然后变本加厉地惩罚你吗?
华芷芊爬上床后,没有再搂着华荣,背着华荣,往里面静静哭泣。她想起以前对华荣的种种,或者无论怎样做,华荣都无法原谅她吧。因为伤害,早就已经在华荣心底里造成了,而那一晚却是加剧了伤害的本质了。所以当她看到华荣拒绝她做那事时,便也明了。
华荣不回头的原因。无论如何都无法补偿回来了。但要她放弃华荣,她又做不到,她已经习惯了华荣在她身边了,即使华荣不爱她,她也不想放手。而她也终于明白田彩云那天为何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华荣了,因为她已经是公主了,再也无须在意任何人。
如果华荣喜欢着田彩云,而田彩云又喜欢着华荣,她们在一起了,自己怎么办?华芷芊止着泪水,转身看了看那个昏睡的华荣,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你捆在身边。公主又如何?自己与华荣还是夫妻,即使公主喜欢也不能强抢华荣啊!
华芷芊知道田彩云就是那个第三者之后,抹干了泪水。挪着身体,直到伏在华荣身上,把脸侧着,用耳朵听着华荣的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地跳着,暗暗发誓:这里只能住着她华芷芊!要是她的心住了第二个人,那便把那个人赶走!
想着想着也便进入了梦乡,梦中她看到华荣爱抚着她,不断的挑逗她,让她欲罢不能,难以自拔,更加渴望着华荣的索取,而华荣竟然还是慢悠悠的一脸茫然,让她又羞又急,紧紧抱着华荣情动不已。
华芷芊醒来后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春梦,把华荣的亵裤都弄湿了,但华荣却还是睡得极沉,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华芷芊想也不想,吻着华荣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