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勤政殿】
左丘颉面如寒霜,脸色失去了前阵子的红润,了无血色。他看着那上报来的奏章,蹙起眉头。
“启禀陛下,那紫戒中并无异物,只是普通的凝液。”常广上了报。
左丘颉向来信任常广,故并不怀疑此事。而是道:“看来衍儿的嫌疑暂且排除,但朕记得,当初可是宇儿上奏搜查七皇府的啊。”
“正是。”
“好。”左丘颉眼神凌厉了起来,苍白的嘴唇道:“常广,派东厂天字队的人去搜查三皇府——记住,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奴才遵旨。”常广行礼后便退下。
一路上常广使出东厂的凌波,快步御影而行,行如水漂,实是高深。
忽而前面一阵波涛汹涌,两强大的气场相碰,气流相旋,常广立即警惕了起来,运气沉着,抵御来人。
来者使的是御风术,是西厂的轻功数路。而能将此套路用得如此强悍的只用那西厂的头头贺祥了。
“贺厂公,别来无恙。”常广笑道。
那人果然是贺祥,依旧是一副涂脂抹粉的模样,只见他笑脸相迎道:“常厂公,这会儿竟不在万岁爷身边,是要急着去哪儿啊?~”
“咱自是要为万岁爷办事,贺厂公还是管管你那头的孩儿们罢,最近西厂不大太平呐~”常广意有所指。
贺祥一挑眉道:“哎呀,咱家听说了,前几日从七皇府搜出个漂亮紫戒,原本以为是杀害五殿下的利器,谁知是一场空话呐~”
常广笑而不语。
贺祥见状忙道:“莫不是又发现了何端倪,万岁爷非得派您亲自再去趟七皇府罢~?”
“贺厂公多虑了,还是留点时间去钓钓鱼何的为好。”
“哎哟喂,咱们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真没趣呐~”
“若是贺厂公又想吃那大龙虾,过几日便送去你们厂,咱先告辞。”常广说完便旋身一转,没了踪影。
贺祥独立于原地,眼神微微眯起,道:“来人。”
一名西厂鱼纹服的太监应声而到:“在。”
“去打探打探,这次东厂要查的是甚,还有。别忘了那事……咱家有重重有赏!”
荣烨二十二年三月初
“启禀皇上,玉君侯归来求见。”
“进来。”左丘颉闻言忙道,搁下了手上的奏折。
顾隰走进御书房跪下道:“臣参见陛下。”
“快起。”
“谢陛下。”顾隰起身,望见左丘颉是一脸的疲惫——近日来他既要处理五皇子的事情,又要顾及每日的国家大事,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念此顾隰心中也泛起一丝痛来。
“如何?”
顾隰便把那一掌的调查情况与左丘颉细细说来。
“这么说,这一掌究竟从何而来,倚青也不能查出?”左丘颉皱起了眉头。
“陛下恕臣愚钝——不过此行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怎讲?”
“请陛下过目此书信。”顾隰话不多说,便拿出从过苍派中得来的书信递与左丘颉。左丘颉立即接过来,一封封的细细查看,越是往后看,脸色愈发的沉了下来。
待最后一封阅毕,左丘颉脸色愈发的难看,便把信件放置一边,深思起来。
顾隰则是大气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另有一事,还请陛下治罪。”
“何事?”左丘颉从那些信件中回过神来,问道。
“由于臣的疏忽,七皇子不甚被过苍的弟子所致受伤。”
左丘颉眼神一闪,甚是微妙道:“为何过苍弟子要对衍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