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生公子?”那声音有些惊讶道。
微生逆顿时想起来那声音是今日安伊身边的那小厮,顿时心底一沉,该来的总会来,如今只能看看那安伊到底出何招数了。
“言初,我离开后立即去谬音房内,别到处去。”微生逆严肃地对宋言初道。他怕的是调虎离山。
宋言初感到情况似乎很紧张,着急地握上微生逆的手道:“溯回要去哪?”
“看来是今日那安伊,言初不必担忧,按今日看来那安伊似乎还未想对我如何。”微生逆摸摸宋言初的脑袋安慰道。
“可是,门外那人是找我。”宋言初蹙眉道。
“微生公子?”门外的声音有些催促。
“言初只需好好保护自己。”微生逆吻了吻宋言初便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宋言初听微生逆所言来到了隔壁谬音房内,也将此事告知了谬音,而谬音双手紧握,静静的立在窗边。
“言初累了便睡我床吧。”谬音看着宋言初一脸倦容。
“不必,我想等溯回。”宋言初摇摇头道。
谬音也不说什么,二人心照不宣,心系同一人。
***
话说回来,微生逆打开房门后便将那小厮提走落到空荡荡的街上。
“说。”微生逆冰冷的语气道。
“我......我家公子病情恶化,听人说宋大夫在此......便来寻人.......”那术儿战战兢兢道。
“带我去。”微生逆冷笑道,怕是那安伊要找的人不是言初是他微生逆。
“是是是.......”术儿连忙道,而后便走在前带路。
二人来到另一间客栈,术儿带着微生逆上楼来到一间房前,道:“请公子在此稍后,术儿为主人准备准备。”那术儿说着便推门进去。
“术儿吗?”
“公子......”术儿刚欲迈步上前便被微生逆点下穴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微生逆直接迈步绕过屏风,立身在安伊面前,眼前的人病怏怏地泡在热腾的水中,眼睛微合,瘦弱的身体微颤。
“谁?”安伊感觉出不是术儿,语气有些惶恐与怒意。
“安伊应该能认得我。”
“微生公子请先出......出去.......咳咳......术儿......术儿.....”安伊摸到了一旁的衣物裹到身上,摸索着浴桶边沿想要出来,可是双腿无力,在水里挣扎,宛若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出去了,谁把你抱出来?”微生逆轻笑,伸手从水中捞起那轻飘飘的人,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胸前敞开一片光景。
安伊脸色一白,惊恐地挣扎着,气若游丝:“微生公子,请让术儿进来......咳咳咳......”
“术儿偷懒睡觉了呢。”微生逆闲闲地说着将安伊放到床上。
“咳咳咳......不用劳烦微生公子。”安伊急切地言道。
“安伊莫非是处子?”微生逆意味深长地说道。
安伊闻言顿时便恼羞成怒,滴滴清澈的泪珠滑落,惹人怜惜,不忍伤害。
“别碰我.....咳咳咳......”
微生逆沉默地打量着安伊,这男子倒可以是一条重要线索,这样想着便暗中检查了他的双腿,双腿经脉断了大半。
“病了不喝药?”微生逆挑眉道。
“那药......咳咳......药不管用。”安伊说着便凄凉的摸索着被子将自己赤露的身子盖起来。
“我帮你施针如何?”微生逆拿出一排银针,那是他出来之前从宋言初药箱中取出的,说着便掀开安伊的被子。
他为安伊探脉,果真是病入膏肓,寒风侵体入肺,还趁机查探着安伊的内力,让他惊讶的是安伊确实毫无内力……不过内力可以隐藏极深。
念此微生逆疑惑地思索了一番,直到听到安伊重重的咳嗽声才回过神来。
安伊摸索着床边,有气无力地问道:“微生公子?”
“嗯。”微生逆将安伊按回床上,拿出银针为其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