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正。

酒店房间里，周小渝还是看质量极其低劣的广告。而杜冰坐在景观台前看着街道上，轻轻摇动着摇椅，之前她虽然坐在这，却没有摇。

这段不短的时间她考虑了很多问题。最终，她侧头看了一眼周小渝，拨出了杜子良的电话：“爸。七良这边的事有点大了，有个决定我拿不太准。”

电话里的杜子良道：“桂玲的事我听说了。不过你老是这脾气，做事不留余地，当面将军。”

杜冰不觉中微微一笑：“许丽打给你了？”

电话那边的杜子良道：“是段有德打给我。他怕你在下面大开杀戒。如果你把一个意外事件，弄成全国关注的灭门大案，那样估计要出大事。因此他愿意就此事磋商一下。”

“哼！”杜冰冷笑。

杜子良道：“阿冰你早就长大了，要怎么做，我从来也管不了你。但还是想听听你怎么解决两件事？”

杜冰又侧头看了一眼周小渝，这才低声道：“两件事一起解决。”

磨蹭了几个回合，宝贝女儿始终不说，杜子良也拿她没有办法了，说说了句“那你一切小心，考虑周全”。杜子良就此挂了电话。

十一点一刻，许丽的电话来了：

“杜总，县医院那边的结果出来了。叫柴崎信子的日本女孩有严重的脑颅损伤性。。。”

那边虽然讲了一通，杜冰却是也不大明白，直接问：“许主任，你直接说她好还是不好？那些我听不懂。”

电话里的许丽道：“很不好。人不会死，修复几率不是没有，不过就算医好了也会留下较严重的后遗症。医生是这么说的。”

杜冰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声道：“那就是说，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这我不知道。”电话那边的许丽道。

杜冰转而道：“许主任，昨晚的案子有什么眉目？”

坐在办公室的许丽显得有些为难的道：“没有摄像记录。所上的人走访过现场，连个明确的目击者也没有。我们只得根据昨晚的两个报警号码找到人，得到的答案是：好像是那个锅盖头，又好像不是？”

杜冰玩味的侧头看看那个正看电视的小锅盖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电话里，许丽又道：“没有目击，没有摄像。没有财物丢失。像是寻仇，那只有找‘动机’这条线了，可是。。。”

许丽故意没有说完，不过杜冰知道什么意思，要说有仇的话，桂玲仇人实在太多了。

杜冰道：“那就是没得查了？”

许丽道：“要不杜总给个建议？”

杜冰道：“要问我的话很简单，把全城有案底的混混全部抓起来，用48小时的满清十大酷刑，直到我有线索为止。”

许丽：“@#…”

杜冰再道：“许主任，我没开玩笑，这事要不你做，要不我做。”

许丽叹口气道：“算了。。。还是警察来做比较合理。不过你知道，警察是没法用刑的。”

杜冰道：“那个简单，你把我带来的几个手下临时聘为协勤，名为：协助破案。他们比较会用刑。事后你故意让媒体曝光一下，炒作一下，然后把我的‘临时工’手下全部开除，事情有了交代，警察的形象保全了，你也大义灭亲了。这不就挺好？没见城管都是这么操作的？”

电话那边的许丽就等着她这样说了，当即满意的道：“就这样。最后，能否请杜总别把我们和城市特种兵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