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渔思索了片刻，低声道：“那就好。”

她继续用筷子捅鱼。

周小渝一拍桌子道：“不许调皮。”

孔渔赶紧缩回手来。

让周小渝愣了愣，他老脸微红，不好意思的岔开道：“你得告诉我，你老打听我有心上人，你想干什么。龟苓膏说你对我不怀好意。”

孔渔道：“不是告诉过你那个女人胸大无脑，她的话能听？”

周小渝把她的话拿出来说：“别乱下定义，举例子给我听？”

孔渔很无理的道：“我说她胸大无脑就胸大无脑，你和你老板活下来，我立下汗马功劳，你不准随便反驳我。你要是反对我就是没良心。”

“你你你。。。”

周小渝赶紧抬着盆，大大的喝了几口酸酸的鱼汤，这才好过了点。

孔渔又道：“你想不想有个对你一生都有益的女人，那时你就变成真正的男人了？”

周小渝十分担心的瞅着她：“谁啊？”

孔渔吃了一块鱼，道：“我有个学生，她需要你，你也需要她。”

周小渝愣了愣道：“孔姨你还有学生啊？”

孔渔微微一笑：“怎么我不像个教授吗？”

周小渝这才道：“原来孔姨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啊。其实如果我不出来的话，蒽姑都说要给我相亲了。可我出来了啊。”

孔渔道：“或许更应该问答应了有什么好处？”

周小渝道：“我不要好处。如果你实在坚持的话，我可以见见你的学生，但是我也没法保证啊。”

孔渔淡淡的道：“狂妄。”

周小渝愕然道：“你在说什么啊？”

孔渔道：“你真以为天下太平呢？如果你不想闯，那就到山里相亲过日子，如果你想闯，以你的个性必然有天大的祸。”

周小渝道：“什么祸？”

孔渔道：“神州大地上最高规格的较量已经在酝酿。身在局中，没有依靠死路一条。你老板是真正的虾米。你要想参与这场受史无前例的搏杀，必须依靠两个人，龙佳琪，或者我的学生。否则你挡不住暴风骤雨，还会连累很多人。”

周小渝就好奇了：“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我一直觉得佳琪家里很有钱，我都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孔渔道：“龙佳琪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适合你。他家里人也看不起现在的你。至于我的学生，她比较古怪，她对你印象很不错。”

周小渝愕然道：“怪了，她是谁？”

她道：“刘艳。”

周小渝路出古怪的神色，想到许多问题要问的时候，孔渔提前打断：“收起你的问题。因为你不论问什么，我将用我都觉得极其诡异的阴阳玄学来回答。”

周小渝赶紧闭口，觉得这个家伙八层就是个大忽悠。但是也不好过分指责，她给自己介绍女朋友，原本也不算是坏事。最特别的是，提到刘艳，有些事情好像就贯通了？

而那个刘艳看着神秘，但是几次谈话给周小渝的感觉是很正派的，是认识的人中最正派的一个。特别还很漂亮性感。

想着，他道：“那个家伙我认识。那么我先不答应，有机会和她接触一下。你不要干涉我们啊。不然我就不做饭给你吃了。”

孔渔没有什么表情的注视着他片刻，微点一下头：“也好。选择之前你该有个思考。并不是所有的选择都可以弥补的。”

鱼只是吃了一半，就没人在动筷了。两人就维持着这个造型对坐。

周小渝有着许多疑问，不过他知道孔渔不会说。而且短短的时间，经历了不少的事，他也学会了除思考之外的沉默和观察。

学会了不在遇事就呱呱提问的周小渝，此时初具了隐隐约约的神秘感，少了几分少年身上的青涩。

不知道是不是隐隐接受了孔渔的一些思想，周小渝的清秀，配合衣服和神态，多少有了两分孔渔的诡异气质。只是他经历的还少，明亮的眼睛里证明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少了那种需要沉淀的冷酷和深邃。

孔渔注意到他的神态，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周小渝却已经起身，什么也没说的收拾碗筷出去了。

孔渔望着他的背影，再次微微一笑。生平第一次，她想说的话，没能及时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