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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_分节阅读_55(1 / 2)

江一酉耐心地听他说完,掏出块绒布,把程言留在杯子上的指印抹去,放回架子上,淡定地说:“可惜啊,我要让你失望了。江一酉就是江一酉,从来不是傅松,就跟这杯子一样,拿出来之前就没装过酒。”

程言一愣:“你确定?”

江一酉抬起手来,在脑后一撑,懒洋洋地说:“我骗你干嘛?我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从小到大除了旅游都没去其他地方待过,你要不信啊,随便找个以前认识我的人问问。那个叫傅松的人到江城才几年?我要是他,那我过去这么多年的哥们都是见了鬼了?”

他说得坦坦荡荡,一点不像有所遮掩,连程言都无话可说。

“至于妹妹,我还真没有过。”江一酉撇撇嘴,“我娘当初倒一直想再生个女娃,可惜计划生育不许。她老人家就住在城西,我有没有妹妹,她总该比谁都清楚吧?”

程言脑子里一瞬间掠过了许多可能,包括江一酉还在撒谎,以及各种属于疑难杂症的精神疾病。他甚至遗憾了下师弟不在这里。如果李冬行在场,以其直觉,大概更容易判断出江一酉的精神状态。

最后他不得不先信了这套说辞,声音愈发凝重起来:“你骗了傅霖?”

“你们也别怪我。”江一酉抓了把微卷的长发,眉头有些烦躁地挤在一块,“都是男人,谁受得了一个漂亮姑娘整天哭哭啼啼地看着你,就希望你多瞧瞧她?你当我是怜香惜玉也好,鬼迷心窍也罢,我就……我就是看不得她哭。”

程言想起傅霖当时的神态来:“她刚才那么高兴。”

江一酉吐了口气,搭了搭程言的肩,恳求似的抬眼:“那个,先别跟她说成不?”

程言深深皱眉:“你想装成傅松?”

“至少等那女孩儿情绪稳定些再说吧。”江一酉嘟哝着说,抓起杯子一口喝干了,在酒精刺激下皱了皱脸,对程言晃晃空杯,“真不也来点?我请客。”

程言谢绝了。

他想起傅霖前些天形销骨立的模样,不忍心之余默许了江一酉的所作所为。但至少,他还不想这么快和这个决意扯谎的男人把酒言欢,做人同伙,从此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满怀心事地走出酒吧,一抬头,就见李冬行还站在原地等他。

青年就站在街边的霓虹灯下,晃动的灯光把他的脸染得一会红一会绿,却丝毫盖不住他看见程言的时候,眼里迸发出来的欢喜。

“师兄,你出来了啊。”李冬行笑了笑,搓了搓手走向程言,“咦,围巾呢?”

“我刚忘了,今天没带围巾出来。”程言说着,瞥见师弟软趴趴垂下来的刘海上沾着点白霜,露在外头的耳朵尖都红通通的,不知不觉放软了语气,“你傻不傻,非要在这吹冷风?”

李冬行眨眨眼,一脸无辜傻气直冒。

程言摇摇头,正准备迈腿,耳边远远地飘来一阵钟声,正是学校的方向。

李冬行反应敏捷地扯住了他的袖子,笑得眉眼弯弯,好似期待已久一般开口:“师兄,新年快乐。”

街道上的彩灯瞬间都亮了起来,隐隐约约地,城市各处都在欢呼吵闹。

可只有耳畔那一句话进了程言心里。

这傻小子,站在这里等他,原来只是为了第一时间说声新年快乐。

程言直视前方,轻轻回了句:“新年快乐。”

他知道自己也在笑。

☆、哥哥去哪儿(八)

回去之后程言也没主动把江一酉骗傅霖的事告诉李冬行。他并不看好这事真能瞒下去,可说到底还是别人家的家事,旁人越少掺和越好。李冬行是傅霖朋友,又是个实诚人,没必要一块拉下水,徒增人家心中负累。至于程言自己,在确定江一酉确实没有失忆迹象之后,也不觉得这事该管,想着江一酉迟早露馅,到时候自己同傅霖交代便是,他权当从未看穿。

元旦放了三天假,可天太冷,程言他们也没啥出去玩的兴致。小红楼里有中央空调,室内比家里温暖多了,这就成了个绝佳的加班理由。楼里比平时冷清不少,于是小未出来了,程言也没让他回去,就在办公室里陪着他玩。

小未的心智只有八岁,但比程言见过的所有同龄孩子都要坐得住多了。虽然毫无征兆地就跑了出来,然而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李冬行的座位上,直到程言走过去接水,听见他轻轻喊了声“言哥哥”,才意识到坐在那的身体里头已经换了人。

小未再怎么乖巧,都还是个低年级小学生的水平,认是认得一些字,要看懂李冬行桌上那些专业书籍就是强人所难了。程言盘算着下回该把家里放着的儿童画册拿几本到办公室来备着,一边从网上搜了几首带拼音的唐诗,打印下来,给小未边看边抄着玩。

小未左手抓着程言的旧钢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地抄诗,抄着抄着脑袋就爱凑到纸上,被程言及时点住额头,否则待会师弟回来,恐怕就要被纸上未干的墨水印成大花脸。

李冬行不是左撇子,男孩写字的时候却喜欢使左手。程言以前就见他写字的时候,右手老是不自然地蜷在胸前,觉得古怪便多问了句,方才得知小未老被舅妈用鸡毛掸子抽手掌心,有一次女人没注意到他舅舅做木工用的锉刀缠在了掸子里,刀刃恰好抽到小未右手,就留下了道口子。小未右手受了伤,又不能不写作业,只好用起了左手,习惯就此延续下去。

当时的疼痛还留在小未心里,以至于如今只要一提笔,他的右手仍不能自如动弹。不仅是对疼痛的记忆,程言留意过李冬行的右手手掌,那里的确还能看出一道不大明显的旧疤痕。

小未经历过的正是李冬行小时候经历过的。手上的伤好了,疼痛对李冬行来说也已是陈年旧事,而对永远活在八岁的小未来说,这经受过的一切伤痛都宛如发生在昨天。

小未喜欢有人陪,程言就拿了张椅子过来,坐到小未对面,边看文献边教小未念诗。小未的字迹比先前有了些进步,可写到比较复杂的字还是容易歪歪扭扭,墨迹团成一团。程言决意当个称职的启蒙老师,放下文献走到小未身边,去指导他如何写字。小未正在抄“随风潜入夜”,“随”这个字,写到第八遍,那个“有”还是会一意孤行地远离走之旁。程言看不下去,凑过身去捉住小未的手,与他一同握着笔,又好好写了一遍。

程言自己的字不见得多好看,比不上李冬行,但到底比小未拿得出手多了。

他写完了字,松开手,问小未会不会写了。

小未握着钢笔点点头,目光追着程言的手,突然说了句:“言哥哥,手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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