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说么,听你这意思是真打算让我成为天煞孤星,独自孤独终老是么。”我说。
“你可能孤独终老么,”他回讽,“桃花运好得不像话。”
“你也不赖,只是没珍惜。”我回道。
“你也没有珍惜。”
“我有。”
“你也不确定。”
“我很确定!”
“确定的话你就不会坐在这等我。”他一语中的。
我语塞。
“说正经的,如果最后真到了生死关头,你会为了自保而放弃她么。”他这话听着是真不舒服。
我定定看着他,过了几千年,他的眼神还是这么捉摸不透。
“你是想说,你已经掌握了生死大局是么。”
“我掌握不了什么,”他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我最失败的事情就是掌握不了你。”
回味了一会他此话的含义,我笑了,“这样最好,说明我不是你的傀儡,你的后裔,自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怔了一瞬,说道,“你遇到冥珑了?”
“他现在叫雾灵。”我说。
“我很庆幸你没有杀了他。”
“正在考虑。”我淡淡回道。
“最近刈灵剑喝了不少血吧,”他又说,“现在你身上的气息太杂了,冥界的气息都快盖过去了。”
“如你所愿,我现在已经成了六界的公敌,白天的时候刚刚解决了第一批出头鸟,不出两天他们就该揭竿起义来讨伐我这个大魔头了。”我理所当然。
“这就是你想要的?”他问。
“这是你想要的,”我说,“你知道我会这么做,这完全在你的预料之中,你可有什么对策?”我不怕事大。
“有句话说,自作孽,不可活,你可明白。”
“明白,”我笑呵呵道,“不过以我的存在,不论做不做孽,都是不可活的,那你说,我是做刀俎还是做鱼肉?”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有一丝不悦。
“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对待冥珑的?”我提醒道,“自己慢慢体会吧,天晚了,我去睡了,不送。”
我转身就走,身后突然遭到一记重击,但随即被吸附于体内,他的攻击被转为灵能吸收于体内,灵力在全身游走了一圈,最后消失于表面。
“你想干什么。”我不动声色。
他的语气有些慌乱,“你现在的身体就好像一个旋涡,会把对方的灵力转为己用,但是凡事都要有个度,超过这个界度,后果不堪设想,你有想过么?”
“命数如此,我无话好说。”我如是回道。
“你不是从不信命么。”他说。
“嗯,对,”我承认,“我不信命数,但我既然选择了这棵树,那树上结什么果子我都得接受。”
“冥顽不灵。”他无奈。
“实际上,我没得选。”我笑着回答,回过头,欧柠正好开门出来,四目相对间,一时沉默无言。
☆、又是一场无谓的争端。
(五十五),又是一场无谓的争端。
这个新年真心没过好。
一开始是投石问路,然后一石激起千层浪,来了一帮秉持着“正义”一方出头鸟,当然不出两天这帮出头鸟也挂了,于是不出所料的,第二批讨伐大军,浩浩荡荡排山倒海的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