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哦了声,转过头去,再也不看林白,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和无奈。
“夫人,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先说,在下与德仁兄,还有些事情要……”
姚元之话还没说完,被张夫人挥手打断,张夫人望着姚元之,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打量完了,脸上挂满笑容,略带着讨好的口气说道,“这位贤侄莫急——不知,贤侄贵姓?”
问话也有这么问的?!林白想,张夫人想女婿想疯了吧?
“晚生免贵姓姚——”姚元之站起身来老老实实地答道。
“哦,姚贤侄——”张夫人又道,“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夫人,他有老婆了,而且还是个公主!”林白实在忍不住了,站起吼道。
“……”张夫人有点难堪,姚元之也反应过来,哂笑着望着林白。
这下没搞头了,可能张夫人心里是这么想的,立马收起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来,说道,“那么,两位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其实,就是小侄想入太学,麻烦……”林白想,终于轮到老子上场了!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让张夫人拦住了。
“这位公子太谦虚了,面生得很,家门简陋,并没有这门亲戚。”张夫人不客气地说道。
“哈——”林白闹了个大花脸,这事也不能怪老子说啊,老子不说,姚元之那小子他也结过婚,娶的还是公主呐,怎么怪到老子头上了。
“张夫人,这是晚生的贴子,德仁兄求学心切,还望夫人通容一二。”说着,姚元之从怀里掏出张名贴递了上去。
张夫人接过名贴,仔细地看了看道,沉吟了会道,“我并不识字——”
林白刚端起茶喝了口,这下差点没喷出来,不识字你接贴子干啥!
弄得姚元之很尴尬,不得不自我介绍道,“夫人可知道检校右骁卫将军,那是晚生的舅父,临川公主正是晚生的舅父……”姚元之没敢报自己的家世,一来他这驸马属于驸马中的下等货,二来可能怕这事让他老婆知道了,被他老婆修理。
“哦——”张夫人的脸色有所缓和,懒懒道,“那怕也不成呐……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家的事,老张……家里的那位张大人向来铁面无私,上次我外甥……”
拉倒道,林白没空听她在那白话,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六十两银子的包裹,走到张夫人面前,重重放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说道,“夫人,现在能否通容?”说着,右手依旧搁在包裹上——那意思是再说铁面无私,无法通容,立马提银子走人,不跟你在这扯蛋。
“德仁兄……”姚元之刚要说‘稍安勿燥’,林白左手背在后面挥了两下,阻止了他的话。
果然,张夫人瞅了瞅桌子上的包裹,凭着多年来受贿的经验,一眼瞅出这包里银两的数目,微笑着说道,“也不是可能,这位贤侄不要急嘛~”
银子真好使,刚放桌子上,这两人的关系变成亲戚,林白心道。
张夫人接着说道,“贤侄,今年贵庚?怎么称呼啊?”
nnd!老子都三十多了,这样大的女婿也要!姚元之那小子是个驸马,你动不了他,是退而求其次,还是放到篮子里的就是菜?林白收回那只放在包裹上的手,退回座位,坐下道,“张夫人,其它先不忙说,都好商量……至于晚生的那事?”说着林白用眼瞟了瞟桌子上的包裹,张夫人也是个机灵人,怎么不懂他的意思,忙道,“这事包在我身上,老张回来,就跟他说……那事?”
“张夫人,改日晚生单独来……”说着,林白故作神秘地道,“这事情您放心,您看得上晚生,是晚生的荣幸,晚生至今亦未成亲……只是今日不便,回去后,晚生得先问下父母的意思……哈——”反正哪个朝代吹牛都不用坐牢,林白一气胡编乱造,把张夫人唬得一楞一楞的。姚元之也郁闷,搞不清林白他们家的家庭组成成份,直楞着望着林白,目瞪口呆。
“好,好……”不管是真还是假,总算给张夫人带来点希望,笑呵呵地说道,“那就静候佳音……也不留你们了,速去速回吧!”
够心急的!林白拉着姚元之出了张府,姚元之还没回过神来。林白有点替他可惜,这种人要生在21世纪,还不让人当鸡宰了?
“德仁兄,你和李小姐真的没有……?”姚元之傻傻的问。
“嗯,嗯——?难道你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