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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渺其实可以凭妖力变出许多风格迥异的服装，从古典优雅的汉服到雍容华贵的唐装，从俏皮可爱的棒球服到性感前沿的时尚装，但他更想穿沾满了林寒先生独有的体味的衣裳。

于是，他乖顺地接过林寒从柜底翻出来的卫衣和休闲裤，拿过风干了的白色小内内时，两颊可疑地红了红。

噗，出息！

穿好衣服后，苗渺在那面全身镜前仔细瞧了瞧，觉得很合身，心底炸开了烟花，兴奋得原地转了一圈。

林寒在一旁托了托下巴，“有点大了，回头我织一件毛衣给你吧。”

苗渺更兴奋地转了一圈。

12

林寒突然回来是因为早上落东西了。他去书房取了文件，嘱咐苗渺道：“我还要出去工作，你好好呆在家里，不要乱跑，我傍晚时会回来。如果饿了，冰箱里有吃的。”

苗渺觉得林先生顶着一张冷俊的脸说这番话时简直帅炸天。

这样一来，包养合同算是成立了吧？

对吧，对吧？

只要一想到林寒先生之前是因为误以为他讨厌他才躲着他，苗渺就开心到不行，想下楼跑圈，但已经答应过林寒先生要好好呆在家里了。

嗯，家里。

……家。

13

黄昏时分，苗渺坐在餐桌前，对着一盘香喷喷的红烧鱼块一脸忧愁。别看他的手细皮嫩肉、指骨匀称，纤长的五指却是一点都不灵巧，拿两根细长的竹棒完全没办法。

“你不会用筷子吗？”林寒沉吟道：“我来教你。”

这可委屈了筷子。

不知摔了多少次，在筷子就要摔断前，林寒终于停止了教学课程，“不急，慢慢来，我明天再教你。”

苗渺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面前色泽鲜润的鱼块。

林寒轻松地夹起一块鱼肉，递到他嘴边，面无表情地示意：“啊。”

“！”苗渺受宠若惊，林寒没来得及看清他是怎么凑过来的，筷子上的鱼肉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你慢点吃，小心鱼刺。”说完，林寒又道：“忘了你是猫，不怕鱼刺。”

苗渺囫囵吞枣般地消灭了一块鱼肉，末了，伸出灵活的舌头沿着优美的唇形舔了一圈，连汁水都能吃出鱼肉的美味，嗷呜！

14

吃完晚饭，苗渺学着林寒的样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学得有模有样。

对电器的认识不够全面，新闻联播开播后，苗渺惶恐地指了指方盒子里的两名主持人，“他……他们怎么进去了？是什么法术吗？”

“这是电视。”解释完，林寒问：“法术？你能变吗？”听上去竟有几分兴趣的样子。

苗渺点头道：“当然能啊，我是妖怪。”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苗渺，今年修为刚满1800年。”他又想起白天撞见一个不伦不类的自己时林寒淡然处之的神情，好奇道：“你不怕妖怪吗？”

林寒说，他是一名童话作家。

苗渺不懂，什么是童话？

“故事。”林寒静默片刻，缓缓说，在那些故事里，往往有很多善良可爱的小精灵，就像……

“就像什么？”

林寒却不说了。

临睡前，林寒招呼苗渺去洗澡。

和很多猫一样，苗渺也不喜欢洗澡。

林寒调好水温，问一旁表情忸怩不安的苗渺，“你会用莲蓬头吗？”

苗渺低头拨弄手指，“我不洗，行不行啊？”

林寒早就有所预料一般，“你洗完澡，我就告诉你，那些小精灵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