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表态?恕我看不太懂。
这不是许诺婚姻,也不是表白恋情。他只是在宣誓对一个有可能到来的孩子的主权。
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我还没理清自己和康子歌的关系呢,就要面临这么震撼的问题,我向来简单,怎么能理得过来啊?
也许是察觉到这个问题对我的影响有点大,康子歌将我轻轻搂进怀中:“是不是我说得太严重了?我只是不喜欢对孩子狠心的女人。”
我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放心吧,我对谁都狠不下心,更别说孩子。”
“那就好,明天确定了再说,别多想了。”
“嗯。”
我就这样心绪纷乱地倚着他,和他的目光一起盯着电视,看着美丽的金发女主持人,说着不知所云的财经新闻。
“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我今天得看资料,会很晚。”
“好吧。你也不要太晚啊。”拍拍康子歌、这个有可能是我未来孩子亲爹的男人,这种心情很奇特。
嗯,起身,我打算就带着这种上坟的心情去上床睡觉。
趿着拖鞋,刚走了几步,康子歌突然在我身后道:“芳芳,看来你真的是压力太大了。”
“啊,什么?”我转身,发现他正盯着我的背影。
“看来明天你不用去药店了。”
“这怎么行,不确定一下,我不放心。”
康子歌笑道:“我确定就行了。”
“什么意思?你祖传老中医,看一眼就知道?”
康子歌笑着指指我的背影:“自己看吧。你不是祖传老中医,保证也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顺着他的手势,我扭过身子看背后,一眼就望见隔断的装饰镜中,我的粉色睡裙后面有一块鲜红的……让人羞耻的印迹……
“啊!天哪!怎么回事!”
我惊叫着,用力扯过裙摆,果然……姨妈君姗姗来迟。
康子歌将手撑在沙发前上,扶着前额笑得不行。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姨妈君也太不友爱了,早一天、或者晚一天,都可以,偏偏要这时候来。是专程来打我的脸吗?
正要借机遁走,突然又想起,可别把这名贵沙发给弄脏了,明天要是让杰西卡看到,岂不是更羞耻?
赶紧又跑回来。
“你干嘛?”康子歌好奇。
我没空跟他烦,将他掸到一边,把沙发空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终于确定没有弄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被掸到一边的康子歌看懂了,笑道:“怎么了。心疼沙发?”
“下次别买白色沙发,太不耐脏了。”我以内行人的姿态扔下一句。
康子歌以有钱人的姿态也扔下一句:“脏了就换新的呗。”
气结。
蒜泥有钱!
“走了,换衣服去。晚安。”我假装潇洒,拍屁股走人。
康子歌在身后摇头叹息:“唉,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回头瞪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以后我会采取措施,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啊,还有以后?你真好,想得真周到。”
康子歌戏谑地笑着,一脸看我笑话的表情。
我猛然醒悟过来,天哪。我在说什么啊!说得好像我要去采取措施,可以让这不要脸的男人更尽兴、更无后顾之忧地耍流氓。
“做梦去吧!”
我嘴硬地扔下一句,一遛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康子歌得意的笑声“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