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长知道我是单身带着孩子。这会儿倒是真心替我高兴。
“涂老师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居然从来不透露。”
又是康子歌替我回答:“可见她没良心呗。她跟我闹分手,跑到了阿鲁小学,我这是追她,追过来的。”
这回答。引来周围人一片艳羡。
一个不知道哪个学校的女老师高声叹道:“差距啊,我要是闹分手跑了,我家那口子别说追了,只怕还要放炮仗送我呢!”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要求她照照镜子,说放炮仗送也算是有情有义、有始有终。毕竟当初是放着炮仗娶进门的,现在放着炮仗送你走,你男人做得很不错了啊。
女老师自己也哈哈大笑,并被自己掀起的这一波高氵朝十分满意。
庆功宴快结束的时候,康子歌表示。接下来的行程他不参与了,明天直接和大家一起驱车去阿鲁小学。
这边接待的,原本也没指望康子歌这样的身份,会跟着他们再去跑其他的贫困小学,说了几句客气。便商定了明天的行程。
倒是周处长,鬼机灵得不行,跟带队领导咬了咬耳朵,马上很有礼貌、实质却很有内容地对康子歌说:“涂老师眼睛哭这么肿,下午就不要陪同,在酒店好好休息吧,明天一起出发就好。”
奇怪,明明安排我,为什么要对着康子歌说?
我算是看懂了,周处长的意思分明是:康总你看。你们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下午这点时间就别浪费了,做点爱做的什么事吧。
康子歌很承情,微笑道:“没关系,你们去忙,涂老师我来照顾。”
真是前浪死在沙滩上,一个更比一个浪,我怎么觉得三言两语的,我已经被推进康子歌的房间了呢?
其实吧,我也不要用“推”的,庆功宴之后,人流自行分离成两拨,一拨就是来陪吃陪开会的,另一拨是要启程开始下午的行程的。
康子歌和我,突然不知为何。就落了“单”。
牵着我的手,康子歌笑道:“不要辜负大家的心照不宣?”
我也是服:“你这个国外长大的,中文用得比大多数中国人都好。”
康子歌笑道:“我只能告诉你,这叫基因。”
“臭美。”我啐他。
他将我拉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臭不臭。你来闻闻呗。”
“半年了,不知道沾了多少味道,肯定臭。”
“你也知道半年了。说吧,我这失去的半年,你要怎么补偿?”
“哪里失去了?你不是得到了‘地王’?”
刚刚还死皮赖脸地腻着我的康子歌,听到“地王”二字,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涂芳芳,我要很郑重地告诉你一件事……”
“嗯?”
“这半年,是你硬塞给我的,我不希望用这孤独的半年去换取地王。”
好吧。我知道康子歌不喜欢别人替他做主。
“我也是情非得已……”
康子歌拉我在套间的沙发上坐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是不是丰晴跟你说掌握了我什么证据?”
“啊,你怎么知道了?”
“果然是……”康子歌恨恨地捏我的手,捏得我生疼,“为什么不来问我?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
“她给我看了很多材料,看上去……很像……”我弱弱地说。
“我有那么蠢吗?这么多年,我从国外到国内,经历了那么多项目,要是这么轻易就被人抓到把柄,我早就死一百次了!”康子歌气恼得低吼。
我有些晕,难道我被丰晴骗了?如此说来,我竟是真的白白和康子歌分离这半年啊!
“她……她怎么那么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