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还是好不习惯这种忽隐忽现的忍者。
“本多,控制好三河的军队,摸清对方的退路。”
“领命!”
“酒井,扼断对方的食物用水供给,必要时扇动群众,本多你要负责安全。”
“得令!”
“神原,财政税收,农业商业贸易军需补给的计划做得如何了?”
“还在筹备中,不出半月就能搞定。”
“弄好了,我们就发动总攻,名字就叫论禅大会。”元康下了总结,头都不抬赶人,“没事就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犹豫几番,眼神厮杀半刻,终于由酒井开口了,“主公,织田氏又来人要求结盟了。”
“说我没空,婉拒。”
书本‘啪’的一声丢在桌上,元康淡漠的扫了自家手下一眼,“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主公,我去看那群小家伙操练得怎么样了!”
“主公,我突然想起这个月的粮食收成还没弄好!”
“主公,财政报表之类的似乎有点问题,先走一步。”
不到瞬间,房间就清空了,松平元康叹了口气,重新拿起书本。
也不知是不是同为人质生涯压抑太过,跟着他回来的小伙伴家臣们都活泼了不少,连自家老大都敢调侃了。
知道得比其他人更多一点的服部半藏显然也是个八卦男——比如说自家主公从尾张回来那天出现在后颈上那个鲜明的吻痕加牙印,一身黑衣倒挂在房梁上,像只晃荡秋千的蝙蝠。
“自主公你回来后,这几个月来,结盟申请就来了三拨,对方可真重视您。”
尤其是他们现在明显弱于对方的时候被拒绝也没有恼怒,可真耐人寻味。
松平元康四个字秒杀。
“那又如何。”
半藏咂巴着嘴,乐呵呵的直接看戏了。
不到一月时间,松平元康就发动了总攻,严密封锁了敌方粮道和水源,再挑拨道,“论禅天下,谁主沉浮?”
简而释之,三河内寺庙太多,到底谁才是领头羊?咱们来个论禅大会确定一下如何。
被围困得没了退路的众僧兵只得答应,然后连临时抱佛脚的机会都没,被监考老师松平元康临堂抽考,怎一个霉字可表。
哪段经文在哪本书哪页哪行?禅说新语经典命题——风过旗扬,谁动?答曰心动,你丫修禅心不诚!偶尔还夹杂了一两句脑筋急转弯,耳聋口哑要怎么论禅?鄙视之:你丫连字都不会写么!?
这场论禅大会从早到晚,围观百姓成百上千,到最后时,大半僧侣都崩溃了。
结束的时候,松平元康放下茶怀,示意本多上前。
本多忠胜咧着嘴拎出一卷写满了字的纸,朗声念道。
“XX寺XXX三年来欺男霸女,为收钱逼死了数十人,XZ寺XX一年内虐杀儿童不下20起……”
念完后霸气一挥手,“假借禅宗之名行不义之事,上述人全都抓起来!”
抓起来当然不是扔牢里,这样不是还要浪费牢饭嘛,本多领着自家手下一刀一个,圆溜溜死不瞑目的秃子脑袋滚了一地。
鲜血染红了佛字标记,没有牺牲的战争是不存在的,此举足以震憾那些嘲笑他连见血都怕的墙头草了。
从松平元康回到三河,不到一年时间便肃清了反对势力,正式成了三河名副其实的大名,后改名松平家康。
这场损伤最小的战役是家康能力的证明,而织田氏和武田氏先后发来的结盟请求更是肯定了家康的才能。
面对新上任的大名,信长再次派人前来,这次是织田家的重臣泷川一益,“信长主公非常想念三河的弟弟竹千代,希望阁下抽空前往清洲一叙旧情。”
家康总算抬了抬眼皮,确认道,“以兄长的名义相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