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去，田静不知为何离开红玫瑰，去她的住所，人去楼空。她就像绚丽的肥皂泡破裂在空气里，消失的无影无踪，留给我的是胀肚子的一夜和无尽的孤独难眠。

田静离开的数周后，我接待了位女客人（vip），单看左手无名指3克拉钻戒就知道是个富婆。她点了许多首歌曲，又频频切歌，当屏幕里出现一首日文歌曲，她立刻拿起麦克，腰随节奏前后扭动，一曲唱毕，又按下重唱，叽哩哇啦听不懂哼些什么。

我安排完一拔青年在中包坐好，领班喊过一位服务生换下我，并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今晚只伺候2号贵宾包的客人，伺候好了有赏。”

伺候，这两个字颇有青楼色彩，领班就像拉客的老鸨，而我则如同接客的妓女。

我拧动把手，进入闭上门。

“过来坐。”轮胎腰拍了下牛皮沙发。

“抽烟。”

“不会。”我摆摆手，事实上她的热情令我很反感。

“beer”轮胎腰端起酒杯递到我手中，拿起酒杯轻轻一碰。

看在钱的面子上，我笑容可掬地仰起脖子一口干完。

“呦西”轮胎腰兴奋地鼓起掌，原来她是日本人。

轮胎腰的屁股向我的屁股挪挪，拉开商务包掏出一沓花花绿绿的票子扔在玻璃桌上。

“喜欢吗？它是你的。”说着一把揽我入怀，她巨大的乳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奋力推开。

“怎么，少？”轮胎腰的手伸进包里又取出一叠票子撒在我身上。

钱碰触皮肤的一瞬是那么的冰凉。

“我想你误会了，我是服务生，不是牛郎。”

“服务生怎么了，要多少开个价？”轮胎腰一副不屑的样子。

“不要以为有钱了不起，我也有钱。”我掏出一把毛票摔在她脸上。

轮胎腰气急败坏地喊来领班斥责我对客人无理，领班阴着脸带我走出包厢。

“顾客就是上帝，你怎么能这样？”领班一脸不满地说。

“她对我动手动脚，占我便宜。”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占便宜，她是一家日资企业的经理经常来这里玩，非常有钱，你这不是放跑财神爷吗？”领班叹息道。

“那也不能让我失身呀，我还是个大学生呢。”

“这有嘛关系，日本侵华没少糟蹋咱中国闺女，她是日本女人，你挣她的钱，玩她，这是爱国主义行为。”

我对领班高屋建瓴的看法五体投地。

“要去你去，我可不愿意陪那只死肥猪，晚上会做恶梦。”说完扭身走开……

结束在红玫瑰为期一月的打工生涯，我像小姑娘迎接初夜的恐惧中迎来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