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暧昧的灯光,缠绵的音乐,相互交织着氤氲出撩人的气息。玻璃圆几上燃烧着五颜六色的蜡烛,闪烁出血红的火光。
“先生女士,两位喝点什么?”服务生杉杉有礼的颔首问道。
“一杯加利安奴香草甜酒加冰加牛奶。”女孩脱口而出,显然她对酒很在行。
酒吧是调情的地方,之前很少涉身于此,我对酒的了解仅限青岛、燕京等啤酒,在这地方喝啤酒显得不够高雅。
“来杯干红。”我说。
服务员端上酒。
葡萄酒澄澈殷红,灯光下闪着瑰丽神秘的光泽,浪漫又多情。我端起酒杯晃了一下,恍然觉得是一杯殷红的血。
“你喜欢喝葡萄酒?”女孩问。
我把杯子贴在嘴唇,轻轻吮吸一口,一股浓郁爽口的液体在齿间荡漾开来,渐渐渗入血管,流满全身。
“你知道葡萄酒的来历吗?”女孩问道。
“不知道。”我摇摇头。
“有兴趣听么?”
“说来听听。”
“相传古波斯有位嗜爱葡萄的国王和失宠的妃子。国王将吃不完的葡萄藏在密封的瓶中,并标上“毒药”二字,以防他人偷吃。由于国王日理万机,很快便淡忘了此事。失宠的妃子生不如死,欲寻短见,凑巧看到“毒药”。
打开后,里面颜色古怪的液体也很像毒药,便将这发酵的葡萄汁当毒药喝下,结果没有死,反而有种陶醉的飘飘欲仙美妙感觉。她将此事呈报国王,国王大为惊愕,一试之下果不其然,妃子再度受宠,皆大欢喜。葡萄酒也因此产生并广泛流传,受到人们的喜爱。”
“有意思。”没想到女孩知道的挺多。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女孩问。
“很抱歉,我是艺术家,凝视美女是我的工作。”
女孩“噗嗤”笑出声来。
“你将来想做什么”女孩抛出一个沉重的问题。
“我想去流浪,背上磨得发白的牛皮鞣制的行囊,穿上柔软的鹿皮长靴,牵一匹栗黄色老马,走在被放逐的路上。”
“你要去往哪里?”女孩问。
“远方,远在远方的远方。”
“那是哪里?”
“不知道,或许它不存在于这个星球。”
“你的想法挺怪,不过感觉瞒有深度。”女孩双手托腮似懂非懂的凝视着我。
“挺无聊的,我们来玩猜拳游戏吧。输了罚酒喝”
“好的,不过我怕一会儿又得我送你。”我说。
“哼,别瞧不起人,输了可不许抵赖。谁抵赖谁就是小狗。”
女孩伸出拳头,嘴里喊:“五、十五、二十。”
大概是不习惯酒吧的低迷,反映总是慢半拍,一杯一杯的红酒源源不断送入口中。
眼前景物模模糊糊,头昏沉沉得,感觉像在坐船,一会被推上浪尖,一会又被卷入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