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总比坚强容易。

－

放弃自己总比坚持容易。

麻醉总比清醒容易。

流泪总比欢笑容易。

爱你总比忘记你容易。

－

可是人的心是这么容易被摧毁。轻易便可悲伤的一塌糊涂。

－

所有麻痹人精神的东西都消退后。从极乐的高空坠下来。悲伤更如同伺机等待的猛兽侵占人的内心。

林剑锐抱紧林嘉。还是那么抱着，安静的，全部的。他心中的情景却完全不同。但他不应该在这里悲恸，不应该在这个时间，不应该在这里让一切真的倒下。

还不是时候！

有什么，可以让一切恢复如前。

“我们回家吧。”他如同对一件宝物说话。我们不属于这里。

－

一场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故事。他们旁若无人的交欢，旁若无人的离开。周围的一切只是混水。

－

若真能这样该多好。

－

其后两日。律法大厦林剑锐办公室。

“谭律师，看来真的很关心小弟。竟然亲自来过问。”林剑律面上挂上莫测的笑容。

“你新接的案子，真的如佘副市长所说？”

“他这么快对你讲了？”

“嗯。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我不为别的。一是可以帮你打赢一场，也算还你。二是要为佘副市长把这种事处理的干干净净。”

“你们的交情真的不浅。”

“你不是更精明，攀附他的机会，你不是比任何人抓的都快。”

林剑锐笑了：“是呢。和谭律师不必隐藏。就象谭律师也不对我隐藏一样。可是这件官司，和谭律师交给我做过的那一件，很不一样呢。因为，被害人，是我父亲。”

“什么？”

“嫌疑人在供词中提到佘副市长。这才让我失了主张。我很想让杀父凶手得到最惨痛的下场，可又要如何避开不让佘副市长被牵连？或者说，怎么能让佘副市长不影响凶手被法办？”

“等等。被害人真的是你父亲？”

“虽然他曾经是那么不负责任，抛家弃子，但怎么都还都是我的父亲。谭律师觉得我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你父亲和佘副市长他们……”

“我对我父亲所做的事一无所知，我也是从凶手的供词中才知道他们交情非同一般。在法庭上这些一定都会被一一抖落出来。我并不想让佘副市长受牵连。那该如何是好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你并不是出庭做律师？那么这其实并不是你接的案子！”

“这是我家庭的不幸。谭律师应该会理解我的心情。我曾经有幸能帮你解决宿怨。可不可以也请谭律师帮晚辈想想办法。”

被称为谭律师的中年男人，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说：“剑锐，你还年青。有时做事会意气用事。报一时之仇，图一时之快，有什么用呢？如果这件事能成为你前途的跳板，才是最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

“佘副市长以后怎么会亏待你呢？”

“你是说，让我不要去惩治杀父仇人，为佘副市长把这件事压下去，让它不了了之？”

－

夜晚。

公寓楼有一扇窗子没有开灯。仅有月光与淡淡的霓虹变换的尾影，在房间的人与墙上营造出诡异的气氛。

两个人正在这种情景下造爱。呻吟声与肉体相撞之声融合成激烈的交响乐，被抵在铁栅栏上的扭曲身体，不停颤抖着接受着凶猛进攻。林剑锐很少有的选择从后面交合。所有的动作都充满着肉欲的霸道。扑扇的动作比一只蝴蝶挥动翅膀的频率还快。

没有空隙冒出甜言蜜语亦或是污言秽语，只能高声尖叫。……

华采纷飞，烟花横流。‘交响乐’结束后，林剑锐转身便走。

林嘉犹扶着阳台的铁栅栏独自喘息，他低下头，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缓缓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