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林剑锐如横尸般倒在床上。看不清是不是已经睡去。林嘉用浴巾包裹了简单沐浴后的身体倦缩在他身边。

林剑锐近午夜才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造爱。到入睡，一句话也未曾说出来过。

林嘉犹如仍在韵事中气息难平般地，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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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磨盘，美好的、沉痛的都被碾碎。跨过时间，跨过爱恋，到达一片混沌的世界。没有痛苦没有欢笑。

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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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午夜震响。林剑锐跃起接听。

“佘副市长！”

“还没睡？以为打扰你的好梦。可又实在不能不打……”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电话。”

“呵，那还好。我想过了，我们应该找一个方便的时间、大段的时间，面谈。谈清楚整件事，谈清楚，你的想法。”

“您定时间，我随叫随到。”

“那就周末晚上吧，后天的晚上。我给你地址，你晚上八点之后到那里。我们的见面，要保密。对谭律师也不要说。”

“我明白。”

“你是个聪明人。你会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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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自林嘉的脊背升起，蔓延全身。

“刚刚和你通电话的人是？”

林剑锐并不回答，他坐在床边似完全陷入思索中。

是谁？

“有新计划吗？”

“什么？”林剑锐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是谁？

“和你通话的是哪个，副市长？”

“你听错了。睡吧。”

是谁？

“你们改变了计划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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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剑锐自黑暗中慢慢转头看向林嘉。林嘉却翻身背对他。他不能让他看着他的脸，和脸上的表情。那不自觉抽搐的双颊。

是谁？

……

：‘那个小孩，来~，你坐在我腿上。’……

林嘉从床上爬起来，扑进浴室。

……

：‘呛到了？装死？还是真晕过去了？别怕，这是好事哟！听我的话，放松，只要你放松，就不会难过。’……

林嘉抱着马桶，他很想吐。

……

：‘我会宠你，我让你自己选。看看那些人。你想让哪一个来……。就让他好不好！来，嗬嗬嗬，别害怕！……

……

林嘉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陶瓷地面。他捂上耳朵，可四周却只是更噪杂。可怕的声音，可怕的脸，可怕的痛疼。可怕的，14岁！

面孔流淌冰凉的水。

我死了吗？不是应该麻木了吗？

不是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