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boys酒吧门前。
白色的汽车嘎然停住。
英俊的男子下车,引来酒吧门旁的几个年青人的注目。
但那人雕刻般完美的脸上,却阴沉的仿佛笼罩着一层黑雾。
他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打开后门,从里面抱出一个人。到酒吧门前,双手一松,‘啪’,将手中人抛之地上。
转身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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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人一动不动,象是没有知觉一样。几个年青人彼此相顾,一脸疑惑。不多时,酒吧内奔出人来。
“nicky!”最前面的人将地上人扶起,发现人竟是清醒的。“你没什么事吗!”头巾男孩象搞珠宝鉴赏一样,将林嘉前前后后地查看。继而摸他的脖子。
“死不了。”林嘉推开男孩的手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酒吧。
音乐声顿时响亮,正是舞池沸腾的时刻,满目的人和摇晃的灯光。本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象,此时却让林嘉觉得内脏都要闹腾出来。竟很想吐。他抓着henry的胳膊,张了张嘴,半晌说出一句话:“现在!陪我去睡觉?我付你钱。”
“什么?”henry愣愣地看着他,认为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陪我睡觉,只是睡觉。我现在,非常的,不想一个人呆着。”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说什么付钱?”henry有点恼。虽然是被人轻视也算家常便饭,可是朋友说出这种话还是让他满心不是滋味。
“你陪我,今晚不就没有钱赚?我当然要补给你……”林嘉用手拄着额头,象喝多似的站立不稳。
“和我这么见外?”
“见外点好。距离越远,就越伤害不到。”
“说的是什么屁话!”henry拉着林嘉向地下室走去。
在那件阴暗的卧房里,同一张床上,两人静躺。酒吧的音乐声时而穿透房门,林嘉却似乎就要睡去了。
“我说如果dennis一时半会好不了,你得对酒吧的管理上点心了。他平时都巡视一遍的……”
“dennis怎么样了。”林嘉有气无力地问。
“一白天我都在医院陪他。醒了,没什么事。”
林嘉不再说话,他翻身背对henry。
henry很无聊。他也翻身从后面抱住林嘉。这才有些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林嘉低头望着搂在自己腰间的纤细手臂,脑子想起的是林剑锐。林剑锐的手臂要用健美两个字来形容,被那双手臂抱住的感觉……林嘉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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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剑锐在第二天晚些时候,在他车子的后座下面后现了一件东西。
一个圆型的金属铁盒,里面装着一些整齐的晶状物。林剑锐拿到眼前来端详。一时判断不出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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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第一次正式开庭,更象走过场。
邓志超和马克被带到法庭上,两只光头,不合身的囚服。两个人昂着脸,一副痞子相。并不给法官好感。
王斯宇站在办案警察的队伍中,协助警察提供调查所得证据。
林嘉以被告亲友身份坐在旁听席上。
林剑锐坐在原告的位置上。没有聘请律师,要求自我陈述。
邓志超和马克身边则坐着法庭为他们特殊指定的谭宏建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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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各自陈述了一番,便传召证人出庭。
中年女人第一个出庭作证。她一头短卷发,体态略胖,慈眉善目。是大街上常见的中年女人形象。只是一身考究的套装,显出她生活条件应该不错。
林剑锐先对证人提问。
“3月17日晚九点,你在哪儿。”林剑锐的声音慢而且不稳定,满面悲伤,似乎一直在努力平复丧父的打击。
“在城东西餐厅和我先生用餐。”
“平时总去那儿吗?”
“不,当时是我和我先生的结婚纪念日。第一次去。”
“结婚纪念日?那么……”林剑锐停顿了一下说,“你能对法官叙述一下你当晚的可怕经历吗?”
林剑锐的提问有些飘忽,似乎是不知道怎么抓不到重点上,法官不禁皱眉。
“当晚,我们是八点到达餐厅,几乎是快吃完的时候。忽然听到喊叫的声音,看到一个年青的小伙子大声地喊着:‘我不是孩子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他拿起桌上的一把西餐用刀,向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人捅,后来另一个年青人也站起来拿了另一把餐刀来捅……,天呐,太可怕了。我怀疑我当时是不是有晕过去……”
“那两个年青人,今天有在庭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