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唱歌,喝酒还有别的吗?”
“呵呵,再年轻一些的时候当然都爱玩,朋友嘛。一起高兴。”
“你们也一起去酒吧或是类似俱乐部、夜总会的地方。”
“当然会有,他是生意人嘛。请我们看个节目什么的是很平常的事。”
“你们在一起都看些什么节目?”
“卖艺的表演什么我们就看什么。”
“嗯。卖艺的。”谭律师翻着手中的文件。“会不会也让他们按照你们的要求表演。”
“有时候会。”
林剑锐开口:“我反对。这种问题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我很快就证明这与本案非常有关系。”谭律师直接回答他,随后向黄辰生发问:“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寻欢作乐的时候。那些表演,有没有过分的地方,例如虐待。”
黄辰生的表情变的相当严肃:“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明白?虐待,打人,折磨人,现在不是有些这样的取乐节目吗?”
“我没有做过。”
“我没问你有没有做过,我是问你的朋友有没有虐待过人。哦,我这里恰好找到当年的一份档案。这里记录着柳承仁曾经入狱五年。嗯,。在他的爱好一栏中,很奇怪地写着打人二字。所以,我问的是柳承仁有没有特意地虐待人取乐,他有没有打人。”
“我不清楚。”
“你们在一起玩,你不清楚?那你说说你们在一起玩些什么?”
“哦,他是,打过人。”
“你亲眼看到的?”
“嗯。我只是看着。只有一两次,而且,那些卖艺的是自愿的。就象你说的受虐的游戏。”
“哦。受虐的游戏。”
“我强调过了,那些人是自愿的,而且他付钱。这不算什么吧。”
“那些自愿被打的人是什么年纪?”
“十,十七、八。”
法庭上出现了片刻的骚动。黄辰生有些掩盖不住慌张,他无助地看向林剑锐,林剑锐也望着他,目光却很奇怪.
“十七还是十八。”
“为什么这么问。”
“他们是孩子吗?”
“不,不是。”
“那么,十七还是十八。”
“不管是不是孩子,他们是自愿的,有好处给!”
“哦。这些孩子只是被打吗?还有没有别的。”
黄辰生的额头瞬间渗出一层汗珠,他的眼珠在眼框里转动,不停地在法庭上的各种人身上停留。林嘉伏下身去,让那狐疑的目光没机会看到自己。黄辰生的目光最后停在马克与邓志超身上。
一阵心悸。
他好象心脏病发作一般。
谭律师紧逼不放:“那些孩子只是被打吗?他们有没有被侵犯或被强/奸。”
这是一颗意想不到的炸弹。
法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如钉子般钉在黄辰生的脸上,大多是惊讶。
黄辰生没有回答,却满脸是汗。他摇头了,可惜停顿的时间太久,出卖了真相。
“没有吗?”谭律师问,“有还是没有,很容易回答。为什么要想这么久。”
黄辰生的脑子失去了灵动性,他第一次被律师紧追不放。懦弱的天性发挥作用,他条件反射地回答:
“不关我的事。是他们……”
“我反对。”林剑锐有气无力地尽责。“这与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黄辰生也恼了:“你为什么总问我这些问题。”他的情绪很复杂,懊悔,惧怕,悲痛,还有一点点愤怒。
“现在还要说这些问题没有关系吗?你的朋友是个好人吗?你现在还想继续证明他是个好人吗?”
黄辰生无话可说。
谭律师转身走回自己的坐位:“我没问题了。”
黄辰生眼里竟悲愤交加地生出泪花,让他此时的表情看起来象个求饶的太监。“他不是好人,是的。就算他作恶多端,可他是我的朋友。你们不都是为自己人说话,有谁会真的只为好人说话!”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