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不开通?”马克诧异地看着邓志超。
“这不是开通不开通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如果他是,就可能在我们中间不老实,吃窝边草!说!你会不会不老实?他要是敢破坏了我们超级五兄弟的关系……,是不是就该杀?”
马克大笑。“他也许认为那样不是破坏而是更亲密。”
林嘉打掉邓志超的手,笑道:“我就是,你来杀吧。”继而调皮地拄着下巴问邓志超,“如果我是的话,你会怀疑我们中的谁还是?”
邓志超真的就在几个人中来回看了两遍,目光最后停在林剑锐身上,却说:“马克吧。王斯宇讨了老婆,林剑锐有女朋友。”
马克一口啤酒喷出来:“我也有老婆。没有人要他,你放心吧。”
几个人大笑。
林嘉在每个人的面前放了几瓶啤酒:“九年一聚,兄弟们!不醉不归!”
“感谢我的兄弟!”邓志超抢先举杯,“我们终于还以颜色。除此之外,更证明了我们行!我们的感情是牢不可破!我觉得我又特别的富有了,重新拥有了一切。。”
“所以,其实我能理解为什么邓志超是那么怕林嘉破坏了它。”马克竟说。
“又说我。还说的跟真的似的。”林嘉反抗。
“先让老大发话。”邓志超又转向王斯宇,“把我们拆开这么久,你罪恶滔天。但关键时候你又救了兄弟,你领导下的复仇又卓有成效,功劳更不小。功过相抵销。原谅你了。队长的位置还由你来坐。”
“救你们主要是林剑锐的功劳。恐怕以后林大律师没人再敢请了。你们好好谢谢他吧。”
“我们之间不要计算这些了。”林剑锐说,“有谁会在兄弟之间计算得失。”
“是的。为了你们我什么都可做。”邓志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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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了年青的心,苏醒了,曾经的豪情。因为手紧紧相握,勇气倍增。这种久违的幸福,重新回来了。我们的心在那天晚上,象一直停在十年前火热的季节中。安适,感动。
在那天晚上,我们尽情欢笑。竭尽全力犒赏自己曾枯萎的心灵。
“第一次拿奖杯是第几场比赛?你们还记我们进球后精典的动作吗?”
“这要林嘉配合我。”邓志超把林嘉拉起来,试图把林嘉扛起来,马克在林嘉手中赛了一个啤酒瓶当做奖杯。“当时是王斯宇扛着林嘉的。”
“这个不算是最精典的动作,最精典要算在球场上跳扭屁股舞。”
“不,是跳脱衣舞。”
“还有这等事?我怎么不记得。”
“邓志超脱林嘉的球衣那件事吗?”
“那算什么脱衣舞,就脱了件上衣。”
“那在当时的附中也算轰动了。之后林嘉在附中的女生球迷暴涨。”
“粉丝最多的是队长。女生不都喜欢权力男?他霸占了两届校花。”
“你不满啊。”
“相当不够意思,也不分我们一个。”
“美女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是兄弟你就该把美女送给我们。”
争吵、恶搞、欢声笑语,回忆中的点滴被一再重复,放大。
一定是喝到神志不清,连怎样结束与分别都不记得。
林剑锐去洗手间时,林嘉跟了进去。也许是友情此时正强盛的原故,他们默然相对。
“我只是想问你,象邓志超说的,我真的能破坏了我们五兄弟吗?”
林剑锐摇头:“他只是句玩笑,你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这两个月我们两个没怎么见面,已经没有什么破坏不破坏的问题了,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
“不管怎样,不管你何时会离开,或者将来要和谁在一起,我们最后的底线都是超级五兄弟。我们不要损害兄弟情,能做到吗?”
“你也会这么去嘱咐王斯宇吗?”
林嘉摇头:“我和他一开始就心知肚明,无需多说。”
“那么说是只对我一个人不放心?”
林嘉沉默了片刻,转过身:“就是想和你说明白这些。说明白了,就好了。”
林嘉拉开洗手间的门时,林剑锐冲口而出:“既然大家都是想说明白些,我也应该象你这样做。那我也要说一个消息:我要结婚了。”
本以为会处之泰然,林嘉却发现自己象被注射了麻醉剂一样,失去知觉。以后的很多日夜,他都没有知觉。
他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兄弟情,他每天对自己说一遍。
他失去了爱情。
他终于明白爱确实是有破坏力的。所谓的最低底线的约定,不起任何作用。痛苦不会因此减轻。
他有很多疑问,没有勇气去问。
是为什么?不能再长一点。再留恋一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