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金光,我感觉自己并没有“醒来”,我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筱爷!筱爷!筱爷醒了!”
耳边一片惊喜呼唤之后,又一片嘈杂声响,一些温热的液体灌进我的嘴巴之后,四周才慢慢安静下来。
渐渐回升的体温,让我的感觉渐渐恢复,原来呼吸还在,虽然虚弱,心跳也在,即使不平稳。过不久眼睛也能看清东西了。
只看那片几乎糊满纸张的镜墙我就知道我还在@@岛上
果然,逃不掉呢。
真想大笑笑三声,笑自己的天真。谁知笑没笑出,反而引出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
“筱爷,您别动气,您昏迷了三天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了……”
“筱爷,来,喝口汤药,顺顺气。”
“筱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要怎么想乔苗苗书呆子他们交代,身为首席小弟,却没能照顾好筱爷……卫克真没用!”
我勉力平顺着呼吸,看了一眼围在床边的人,有方伯,老卫,卫克,还有卫修。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的就跳出了心口:
他呢?
我家大佬不是人-万物生-W。10云深不知
三天之后,我恢复到能偶尔讲几句短语的程度。
这三天,一直在床边照顾我的是卫克。当初什么都不会就会在我面前争功在乔苗苗面前讨打在其他小弟面前显摆“首席小弟”的卫二少爷,如今竟把照顾人的这些事情做得细致又有条理。我都要怀疑他其实是方便和八戒附身的了。
至于老卫和卫修,除了我醒过来的那天,之后他们就没同时出现过,好像其他地方有什么要紧事不得不要他们其中一人前去坐镇一样。
这三天,我仿佛忘记了那天从心口几乎要跳出喉咙的疑问,直到可以说话了,我也没问出口。我只是在枕头底下藏了一面小镜子,没人在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拿出来,装模作样的仔细看自己的脸,可是镜子最后都会忍不住往下移,照锁骨之间。
那里,有个红艳的吻痕,日日新鲜。
每次看到锁骨间所谓的“赤诚之心”的时候,我都要很不屑的撇嘴,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气呼呼的把小镜子丢一边。
可是过不久又会忍不住再看、再哼,又再看。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矛盾,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三天了,大只佬始终没有出现。这日日新鲜的吻痕恐怕是唯一的联系与证据了吧。
再三天后,我能下地走路了。再呆不住,我起身去花房。卫克亦步亦趋,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还真担得起“首席小弟”的称号了。
我卧床的这些天,卫克照顾我之余,每天都会去花房查看竹实的情况,就像之前某人每天都会做的那样。如今某人不见踪影,卫克来仆代主职,我心里,竟是有些不高兴,还有些怎么都忽视不了的慌张担忧。
我坐在春色房的藤椅上,晒着过滤过的不那么强烈的只如阳春三月的阳光,偶尔指点几句卫克浇花除草的技术要领,心情却不是真的那么愉快的。
我坐下不久,卫修也来了,带着我的汤药来的。
我现在已经不那么难侍候了,让吃药就吃药,吃完了蜜饯都不要的。这样乖巧,以前怕是难以想象的,想来,是想要撒泼耍赖的对象不在?呵呵,如果这是真的,我真要看不起自己了。
我看着那碗苦香苦香的汤药,低声道:“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人忘记前尘往事?”
我注意到,卫修的手蓦的抖了一下,汤药荡起几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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