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珏赶忙走过去跪趴在床边:“先生,学生先给您探探脉,这风寒虽然不是大病,可是最是磨人,入秋了这病最是烦人。”
说着就帮古君弋号脉。
古君弋眼睛红红的说:“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的?”
“碰巧。”沐稳清冷的开口。
暮云归意味深长的看了杨珏一眼,因为此刻两个人距离得近,所以杨珏脖颈上那个几乎淡若无痕的吻痕显得极为刺眼。
“师傅也不知道爱惜身体,总是夜里批阅功课都不加件衣裳,这让我这个徒弟走的都不放心。”暮云归依旧给古君弋喂着药。
“你也是,大半夜的,本想着就是给你报个信让你不要担心,结果你倒好,还从军营里跑出来了,赶紧回去吧。”古君弋说。
“喂完药我就回去。”暮云归说。
“一碗药,一口也要喝完的。快去吧,军营里事情那么多,别耽搁了,延沂,送你师兄出去一下。”古君弋不着痕迹的说。
暮云归没有再说什么,将药碗递给杨珏之后就起身往外走去。
送到门外。
暮云归还是先开口:“洛岳的事情师傅跟我说了,没想到前尘往事也会有那么多牵扯,你也不必再多想,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想说的太多,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不是吗?”
暮云归翻身上马,策马离去,只留下疾驰的马蹄声回响在夜色中。
沐稳重新回到古君弋的屋子里,见杨珏在给古君弋喂药,他走过去:“我来吧。”
杨珏当然知道沐稳才是古君弋的爱徒,所以将药碗递给沐稳,让开位置。
“倾画,我有一本书落在你房里,你去给我拿一下。”
“好。”秦倾画走了出去。
“赤巠,你去给为师熬一碗姜汤吧,大家都喝一点。”
“嗯。”杨珏二话不说跑了出去。
沐稳端着药碗,修长白皙的手指抬起小瓷勺,舀起一勺褐色的药汁,凑在纤薄的唇前轻轻吹气,然后将小瓷勺凑到古君弋唇边。
药碗里升起的轻柔雾气朦胧了他清冷绝美的容颜,也掩盖了他眼眸中那一分和孝。
“你可从来没有给过为师喂你喝药的机会。小时候,还想着你小,总该宠宠你哄哄你,可是你呢,完全把药当水喝,眉头一皱,一大口就灌下去了,然后自己在那里呕半天。”古君弋说到这里,眉眼中尽是慈祥的柔情。
“人老了是不是就喜欢怀旧?”沐稳清冷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质问。
古君弋浅浅一笑:“你这是嫌弃为师老了?”
“这是你说的。”
“人啊,总是很矛盾,你小时候,为师就总想着你赶快长大,这样为师就可以看到你有多优秀,可是,现在,你越长越大,为师就总觉得你成长的太快,总想着你慢点长,不要那么快。因为,好像你越长大,为师就跟你越远了。”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这样吧。”
“为师知道你要说什么,不是生病,只是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而已。很多事情为师管不了你了,你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为师不想多说什么,可是,你越发这样,为师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