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_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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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2 / 2)

香嘉上扶着她的肩膀,将她送进了车子。

杜柏钦站在山脚的车道旁,看着香嘉上熟练地倒车,掉头,加速,银色跑车如一道闪电一般快速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他独自一个人返回庄园。

归程是那般寒冷而漫长,走到半路细细的雪花飘落下来。

他已经开始想念她,她回家时神色慌乱额角有伤,还不知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却逢遭此当头一击。

他真是出息。

这一辈子不过得一个女人真心相待,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下悬崖。

杜柏钦从大衣的口袋摸出烟盒。

在深夜的一点多,他独自走了一个多小时,抽光了一盒烟。

烟草带来肺腑之间一息暖意。

自此之后,繁星已经无用,世上再无美事。

他又为什么还在如此辛苦的世间跋涉。

一根烟接着一根烟之间的间隙,他咳嗽得连打火机的手都握不稳。

司三守在屋前,见到他回来,步伐看起来还算平稳,只是脸白得不似人色,黑色的头发和大衣的肩上落了薄薄一层白雪。

司三替他脱了大衣,又唤佣人取来毛巾给他擦去脸上的冰水,杜柏钦任由他们折腾了一会儿,然后往书房走去。

司三担忧地在身后唤了一句:“殿下——”

杜柏钦撑着门,神色是刻骨至死的疲乏:“我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没事,不用人留人值岗,都下去睡吧。”

司三返回房中模糊地睡下去半晌,睁开眼天色已经亮了,听到门外匆匆奔来的脚步声。

他心惊地坐起。

伊奢在门外喊:“司总管——”

司三披衣起床走出去。

伊奢神色匆忙焦急:“我今早轮值,侍卫说殿下自昨夜一直在书房没有出来。”

司三领了侍卫长匆匆往一楼的书房奔去,伊奢即刻指挥警卫去车库开车,一组人马留下全程戒备,佣人在大厅往何美南的办公室拨电话,司三敲了两下门不见回应,即刻动手推门进去,巨大的书房轩敞幽凉,屋顶灯光孤单凄凉,一组纯白沙发上空空荡荡,跟前的一方色彩素雅的织锦地毯上,倒着一个修长的孤独身影。

杜柏钦单薄身体一件烟灰衬衣,人事不省地倒在地毯上。

他摔倒在沙发边上,也许是站起的一刻突然晕倒。

、52

从康铎市政大道往东,沿着的卡拉宫殿金碧辉煌的城墙;穿过游人泛舟的基督河;进入一片跟高楼大厦的商业新区截然不同的景致,这里是墨国附属殖民地时期的办公中心;街道宽阔得近乎奢侈;沿路银杏树久的古朴石头大门,门前有卫兵森然戒备。

马球俱乐部是一间低调的三层楼高的古堡,在漆黑夜色中外墙甚至没有灯光,只在顶部有宝蓝色灯光映照出几个英文字母,廊下前的车道倒是灯光明亮。

车子一辆一辆地驶上来。

穿着黑色西服的司机躬身小步上前拉开车门。

门童精神抖擞,制服笔挺光鲜,洁白手套握住金光闪闪的门柄。

这是王室的私人会所。

二楼的一间专属包厢前,黑着脸的高大保镖拦住了一名不速之客。

来人一件白色西服倜傥风流,笑得和和气气:“劳驾,我找杜柏钦。”

侍卫公事公办地答:“殿下不见任何人。”

香嘉上笑得无害可亲,却骤然冷不防地侧过身,挥拳格挡开了一名保镖的阻拦,一脚粗蛮地踢开了门。

能大大方方地进到此地来的自然不是一般人,香嘉上更是一张熟脸,侍卫眼见已经拦不住人,只好低声向里头请罪:“殿下——”

香嘉上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宽阔的包厢里灯光幽暗空无一人。

香嘉上抖抖衣袖走了进去,侍卫不敢大意地跟着他。

香嘉上绕过大沙发和古董花瓶,径自朝旁边的一个小偏厅走去,里面的光线更暗了,原来是只开了一盏落地灯,里边有一组红色丝绒沙发,上面一个黑色的人影。

几缕灯光映照在玻璃桌面上,杯中的液体和冰块都幽幽发亮。

杜柏钦穿了一件黑色衬衣,独自坐在沙发上吸烟。

香嘉上对着那人影喊:“喂。”

杜柏钦整个人完全浸入了黑暗之中,闻言才抬起头,白玉一般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他已经喝了有些酒,但人还十分清醒,略微抬头,漫不经心地看香嘉上一眼。

然后挥手让侍卫出去了。

香嘉上今晚却不是来消遣,身上没有一丝酒气,他一开口兴师问罪的口气:“她头上为何肿了一个大包,你打了她?”

杜柏钦抬手熄了烟,心绪不佳地回了一句:“要你多管闲事?”

香嘉上却仿佛特别欢喜他的不高兴,笑了笑坐下来翘起腿点了一支烟。

杜柏钦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出神,偶尔抬手掩唇低低咳嗽一声。

香嘉上抬手弹了弹烟灰,起了闲聊的兴致:“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在泛鹿见到她,我是认得她的?”

杜柏钦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香嘉上笑了笑边喝酒边说:“你就没问过我是怎么认识她的?”

杜柏钦抬手从烟盒中取了一支烟,又不轻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香嘉上笑靥如花:“好几年前了,你跟将茉雅订婚的那一天,我看到她一个人穿件白衣服在市政广场,你们的马车沿着林荫大道巡游,周围的人全在笑,就她一个人跟个傻子似的在那哭——哭得肝肠寸断——”

杜柏钦抬手欲拿起杯子,手却分明抖了一下,冰块在杯子的液体中晃动,发出微微清脆的声响。

香嘉上也有点语调也有点朦胧:“我下楼追过去,却不见人了,可是事儿没完,那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