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_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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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2)

杜柏钦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天空,高楼大厦的缝隙之间,云层一直阴沉沉地压低,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雪。

康铎城区的居民在睡梦中过了一夜,早上推开门,发现世界都变了一个样子。

昨晚一场巨大的暴雪袭击了首都。

花园里的树枝落了一地,孩子们昨天丢在草坪上的玩具车都被大雪覆盖得不见了踪影,街道上的车子顶上一层厚雪,大雪压弯了树枝,掉落的断枝拦住了街道,还造成了无数起交通事故,全市都陷入了大面积的交通堵塞。

大雪还造成了部分居民区的停水停电。

首都城区的政府应急救灾预案启动,大批的交通警察和特警出动,清除路面杂物,恢复重点干道的交通。

首相梅杰不得不临时取消了出访计划,赶回官邸部署救灾事宜。

杜柏钦昨夜凌晨四点就被首相秘书室的电话叫醒,起床披衣赶到了掸光大楼,政府要临时调配官兵和军队进行救灾。

待到忙完紧急事务,已经是早上七点多,秘书给他备了早餐,杜柏钦在这个间隙抽空看了一下各地灾情的报告,似乎没有任何干漾山一带的消息。

早上八点之后,政府和警察局电话被各地的求救讯息爆满,天气预报反复滚动播放,说这是首都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雪,路面的最深积雪甚至达到了三十五厘米,部分偏远的山区更是出现了二十年来的最低气温,许多的滑雪场地有游客失踪被困,还有一些偏远地区的居民受冻缺乏医疗救助。

到了下午,更坏的消息传来,有一辆旅游大巴翻入山谷,近十人失踪,军队调用了直升机搜寻被困人员。

国防大臣办公厅的的电话此起彼伏,会议室的人员出出入入,今天头儿的脾气格外的暴躁,偏偏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连喝口水的喘息时间都没有,连替陆军参谋长送文件的年轻小侍卫官,都感觉到了他的焦躁不安,轻手轻脚地在会议桌上搁下文件夹,连他一向倾慕的杜柏钦那位美艳秘书官都不敢看一眼,一溜烟跑走了。

到下午五点,城区地面秩序基本恢复了正常,所有的救灾人员的部署工作已经完成,杜柏钦一拍桌子,将剩余的一沓文件往谢梓桌面一推,取了外套就往外走。

泛鹿庄园。

杜柏钦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佣人手上还拿着他的外套,待他在车库门前站定,赶忙服侍他穿上大衣,伊奢正在里面领着侍卫检查油箱。

司三站在门前:“殿下,让司机送您去吧。”

杜柏钦说:“不用。”

司三又说:“换您平常的那辆车吧,安全一点。”

杜柏钦摇头:“不够快。”

司三将一个瓶子放进车前:“您的水杯,当心别咳嗽得太厉害。”

伊奢站起来,对他点点头,拉开了车门。

杜柏钦坐进了驾驶座。

他踩着油门倒车,车子低低地轰鸣一声,飞出车库,转出花园车道,往庄园大门驶去。

伊奢带了两名保镖开了一辆车跟着去。

一路出了庄园,进入市区,此时正是晚间交通高峰时段,杜柏钦手上握着方向盘,前面路口|交通灯仍未恢复,穿着防水外套的交通警察在指挥秩序,他耐心地踩下了刹车。

他这几天的外出都格外低调。

报纸对这桩告吹的婚事热情未减,一日一日有新闻出来,说将茉雅为情消瘦,在演出的舞台上昏倒,更有知情人士出来爆料,说婚礼取消是因为杜柏钦有了外遇。

更有报道言之凿凿说是s小姐,杜柏钦动用关系压了一下,才略微平息了一点。

只是早已引起民众议论纷纷,茉雅这几年的公众形象营造得非常的好,民众都很喜欢她,早已将她看作未来的王妃,还有激进分子到市政大道抗议,要求他出面回应此事。

他出行都尽量小心,不欲张扬。

好不容易出了城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汽车的大灯扫过去,一望无际城际公路白茫茫一片,路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车子,杜柏钦一路上风驰电掣,激贱起片片飞雪。

原本是三个小时能到的干漾行省,即使开到了尽可能快的速度,限于路况太糟糕,还是超出了三个小时。

杜柏钦车开得太快,伊奢油门都几乎踩到了底,性能极好的越野车一路飞驰,可是转了几个弯道,还是不见了前面的车辆,只好拨他的电话:“殿下,当心安全,我们跟不上你。”

杜柏钦双眼专注看着路面,耳边塞着蓝牙耳机:“你用定位系统跟上我的车子,我先走,随时联系。”

、60

山上的家庭旅馆。

蓁宁扫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信号;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大雪已经停了,山上的云朵灌铅似的灰暗低沉;积雪快要淹到了门槛。

她昨天给父母扫了墓;眼见天色已晚,便到山腰的旅馆歇息。

安娜是位四十岁左右的强健开朗的女士;她和丈夫经营着这家山间的小旅馆,夏天用来招待前来登山游玩的游人,收益颇丰,冬天游人稀少;夫妇俩或则围炉读书,或则出门度假,蓁宁有好几年都是这个季节上山,安娜也认得她了,攀谈几句,原来安娜还认得她过世的外婆。

这一次蓁宁过来,自然也留宿在了这里。

昨晚睡到半夜被冷醒,裹着棉被还是冷,蓁宁走到窗前一看,雪下得如扯絮一般。

昨晚停电,暖气也停了,昨夜后半夜用煤取暖,可很快厨房里仅存的煤球也烧完了。

到了早上起来,大雪压垮了山上唯一的通讯基地,手机信号也没有了。

白天男主人烧了两大桶热水,将结冰冻住了的车门打开,油缸也结了冰,又用热水暖了半天。

安娜的丈夫开车出去兜了一圈,村庄里附近的几户人家都跟他们一样,大家只好相互接济了点儿食物,等待政府的救援。

一天很快过去了。

到傍晚,蓁宁被叫下来,安娜用木头烧火取暖。

屋子被冻成了冰,只有壁炉燃烧着的带来暖意,安娜点着蜡烛,夫妇俩喝酒驱寒。

蓁宁不喝酒,只捧了杯热开水,和他们闲聊。

安娜走到门口:“亲爱的,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下雪,恐怕会更冷呢。”

蓁宁往壁炉里丢柴火:“今晚没法睡了,房间里太冷。”

坐到十点多,蓁宁开始犯困,安娜拖了把椅子,给她趴着打盹。

安娜和丈夫在旁絮絮地低声交谈。

蓁宁盖着外套刚刚睡得有点迷糊,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蓁宁骤然惊醒过来。

安娜和丈夫互相交换了个防备的眼神。

这时门外又穿来几声叩门声,不轻不重,极有礼貌。

男主人拿了壁橱里的枪,靠近门口往外看:“谁?”

杜柏钦手举起来示意自己两手空空,客气地道:“先生,打扰,可一位来自市区的小姐投宿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