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把手收回来,攥紧了水瓶。
“要吃什么吗?买个虾仁炒饭好不好,我到餐厅问了,刚做好的,很干净。”
“不用了。”
苏回锦合上电脑,想起什么似的:“那边没有你住的地方,你自己准备。”
“条件艰苦,你也没带帐篷睡袋,衣服也不够。”
“哦,对了,我不能带着你。下了车,我就跟着大队走了。”
方木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你非要这样吗?”
“怎么了?”
“你非要折磨我吗?”
两人一触即发,男人撑在桌子上俯视他,恶狠狠地瞪着。
苏回锦迎着他的目光。
“我不想折磨你,所以你也放开我。”
“我不想放开你。”
“你必须放开。”
“为什么!”
方木低吼,像一只走投无路的狮子。
“我放不开,我很痛苦,你看不出来吗?”
他低着头,激烈粗重的喘息喷在耳边。他压抑、挣扎、无能为力。四面楚歌,哪一条路都走不通,就算想出个办法,也被他否决。
“我要离婚。”
“你不能离婚。”
“我想要你。”
“你不能要。”
“为什么啊?”
“我不配。”
男人绝望地挣动,身体在抽搐,额头青筋暴起,像一个被剥夺的孩子,委屈又无望地扶着墙坐下来。
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苏回锦抱住他,把他的头搂在怀里。
“我们都坐在地狱里,都得接受惩罚。”
方木跪在地上,他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
他刚刚爱上他。
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他不能。
“你和我回去,我会处理好的。”
“不要。”
“你别辞职。”
“不行。”
“你别让我见不到你。”
苏回锦都想笑了,他翻来覆去谈条件。他不懂爱情。
回去,他们就是偷情,不叫爱情。
爱情应该是平等的,健康的,互动的。他让他在出租房里当妾,那不叫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