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着夏天的暖风,踏着刚刚来的路上,感觉他还坐在我身后,快乐的骑车回家,心情好得不得了,也许是心情太愉快,怎么像只鸽子一样,不知不觉就到家了;回到家,刚好老爸要出门,老爸一脸讶异的表情问:
「你哪来的脚踏车」?
「跟同学借的」。我实在懒得解释只好简单回答。
「晚餐我弄好了,早一点睡,不要给我熬夜玩游戏喔」!
「好啦!好啦!你快去赚钱啦」!
你也知道我老爸除了是品酒师,也在酒吧工作,是属于高级酒吧,毕竟没有这么多名酒可以让他品来赚钱,所以酒吧的工作是稳定的,品酒的工作是多赚的,至于我妈?早就不见了,老爸曾对我说:”别在酒吧认识喝酒的女人,那些都不是好女人。”我可以想象老爸是被伤害的那一方,但是也不能以偏概全,并非真的去酒吧的女人皆如此。
隔天我一早就醒了,开心的提早出门去接他,回想昨天真好笑,我们都没问对方叫什么,都是用”A”,来称呼对方,爽朗清晰的早晨,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没事干嘛上学?真想溜出去玩,我就是用这样的心情踩着脚踏车,很快就到了他家,而他也已经在门口等我。他看到我,开朗地笑着说:
「好险,你很守信用,没放我鸽子,否则我没问你的电话和名字,你没来,我不是亏大了」。
「呵呵呵…结果我出现是你赚到,我载你上学还帮你还车,我还得赶去学校不能迟到,你说,我是不是亏大了」?
一路上我们一言一句说着谁赚谁亏这无意义又无聊的话题,很快就到了他的学校,他将脚踏车牵去车棚前跟我说:
「谢谢你,你下课可以来找我吗?我请你吃东西还你人情」。
听他这一说,我是要答应还是不答应?我不要他还什么人情,这样真的很奇怪,我一急,只好回:
「没关系,以后再说吧!因为我下课还有事,所以不能过来」。
我记得我跟他说再见的时候,他的笑容挤得有一点勉强,也经过这次之后,我们似乎没有再见面,应该是说,我不知道又用哪一种关系去找他,虽然我们已经知道彼此的名字,但是还是没有交换电话,也可能是当年太年轻,情绪与表达本来就不善于管理,当下我怕上课迟到、急着赶回自己学校,也没再去理会他对我的看法或是我们算不算朋友。
我说了这一长串,叹了一大口气,银赫哥将我的头巴下去说:
「年轻人,叹这么大的气干嘛」?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当他是朋友,下课再去他们学校找他啊」!
「我当时有想,但是我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没有」?
「事隔已久,我也忘了当初为什么没有」。
☆、我们的梦想
居酒屋外开始下起小雨,接着雨愈来愈大,银赫哥将伞桶拿到门外,仰着头看着天空说:
「这时间应该不会有客人进来了,利特哥不知是不是已经在路上,希望他不是骑机车,不然他一定懒得穿雨衣」。
「利特哥最爱逞强,几乎都是感冒收场」。我想起他上次感冒一直对我打喷嚏,还将病毒传给我,害我苦了一星期。
「反正他现在只是来交接,所有事情早就交接的差不多了,他要来不来也没差」。银赫哥说的一派轻松。
「我们三个老爸都是品酒师,结果他们还将我们三个凑在一起帮他们完成年轻时的梦想」。
「对啊!我的梦想是去当舞王,这里只是兼职,呵呵…你可别出卖我,告诉我老爸喔」!
「不会啦!怎么会,特哥的梦想是去当舞台剧的男主角,将来红了可以去全世界公演,我看啊!能在我们国家演几场戏就不错了」。
「呵呵…,被他听到他一定扁你一顿,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很简单啊!找到一个值得爱的人共度一生」。
「我呸!难道我去当舞王,就找不到爱人当老光棍吗」?
「说到梦想,我又想到他」。
「他?哪个他?骑脚踏车摔倒的他」?
「对啦!他叫金厉旭,有时我只叫他单名”旭”」。
「他有跟你说他的梦想」?
自那天早上离开他们学校,我就没再遇到他,加上学校活动多、课业更多,我也差一点忘了他,我之前说偶尔会遇到也是升上高二的事,
〇〇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