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什么?今天吗?可是好累啊……算了,舍命陪君子,来吧。
我麻溜地把羊毛衫脱了,只剩衬衣,还解开俩扣子。
王德全把我翻了个身,领子往下一捋。
诶?什么,不脱衣服吗?哎呀第一次就搞情趣是不是也太……
他不容分说,欺身而上,声音深沉道——
“你上次不是说颈椎不好吗,趁今天给你捏捏。”
“嗷!”
“这就疼?缺乏锻炼啊。”
“轻点儿,轻点儿行不行……”
“这个力度吗?”
“不——”
……至少我们已经发展到脖子了,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部分还远吗?我眼泪汪汪地抱着枕头,这样安慰自己。
50.
下一次他来接我的时候,却是在一个令人不太愉快的情景下。
那天我照旧加完班,心急火燎地往外跑——说好了晚上一起去吃火锅,现在一周就这么一次见面机会。
结果一到楼底下,被人蹲守了。
我前男友,也就是那个学弟,满身酒气,两眼通红,醉醺醺地从隐蔽处扑上来,拉着我不让走,痛哭流涕地诉衷肠。什么后悔跟我分手,看破红尘还是觉得我好,那些只讲肉欲的感情根本靠不住宁可跟我柏拉图云云。
不是,还知道寻找掩体,还有这等口才,这是醉到哪个程度?用不用回去再补两瓶啊?
此时王德全的小电轿横空杀出,他从车里出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哦是我前男友。
看看王德全的脸色,我到底还是秉着一分旧情,为他开脱道,“这是喝醉了发酒疯呢,别管他,我们先走吧。”
奈何学弟不领情,“不准走!”
他看看王德全的老头车,又打量一下他的身材,嗤笑一声,“这就是你新找的?这小胳膊小腿的,你也看得上?”
哦,王德全跟他差不多高,但没那么威武雄壮。学弟从大学就开始泡健身房,练出一倒三角,穿T恤胳膊能把袖口撑满,这是他向来引以为豪的一件事。
不过大兄弟,那就麻烦你放过唯一运动爱好是跟家里老太太去广场打羽毛球的我吧。
学弟仗着自己身材魁伟,借酒耍疯,还要跟我纠缠不休。王德全把我挡远一些,皱着眉头问,“喝醉了是吧?”
学弟大着舌头,东北方言都冒出来了,“想咋地?”
51.
五秒钟后公司门口还没来得及走的人都听到了一声惨嚎。
不要以为发生了人身伤害事件,没有。
王德全就是掰住我学弟的肩膀,顺着肩胛骨往下一捏,给他醒了醒酒。
52.
嗯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们,上次我去王德全家里的时候,后来在架子上看见一个真·玻璃杯,杯壁上插着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