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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醒了?”他将手中文件放下。
她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去哪里了?”
他将她拉坐在身上抱着:“我不是打过电话回来吗?今天应酬两个客户,所以晚了。”
她将头埋在他脖子里,他颈上的暖意贴得她倦意阵阵:“你三天两天便晚归,然后夜宿在这里……”
他听出她的话外音,笑着刮她脸皮:“康太太,你是怪我冷落你了?”
“瞎说。”她笑起来,伸手抱住他脖子,将整张脸埋在他肩上,埋入她满脸绽开的甜蜜:“我只是……只是……在想……我迟迟没有孩子的原因……”
他将整个趴在他肩上的人抓下来依旧抱在手中,满眼笑意地看着她羞红的脸。她至今仍旧像个初恋中的少女,常常令他恍惚觉得,她仿佛昨日仍是十多岁,与他双手一牵,便一梦到今日。
间中种种,从未发生过。
在她唇上浅吻,故作糊涂地问道:“所以呢?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我……”她
结舌。
先前正在睡意朦胧中,一冲动便跑来向他申诉她的不满,顺道想请他更努力些——如果……如果他也想想尽快有个孩子的话。
但一转眼,与他说了几句话,睡意跑了,她清醒过来,便有些羞于启齿起来。
她恨死自己的不大方,她大可以顺顺溜溜地对他说:“喂,老公,我觉得你若是再三天两头与我分房睡,我一个人是生不出孩子的。”
奈何她只是觉得舌头打结,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在他憋着满腹笑意的注视下结巴了半天,终于打算换个方式诱导他:“我,刚才做了个梦。”
他扬眉表示询问,面上始终保持笑意。等着看她又预备如何拐弯抹角。
“我梦见我儿子……”她认真地道。
“你儿子?”他微微皱眉。
“不……”她立即修正:“是我们的儿子……”在儿子出生前,她还有求于他,这段日子,她需得乖乖顺他的意。
他满意点头。
唐笙雨继续道:“儿子来找我,他说他无聊,想尽快与我们团聚。我就对他说,妈妈是很期盼这一日尽早到来,只是不知道你父亲的意思……”她越说越小声,脸上表情竟然又不自在起来。
他笑着欣赏她的娇羞,而后俯身吻上她烘热的面上两朵红云,一手在她宽大睡袍下的纤细腰肢上轻抚。他挪到她耳边逗她道:“我以为,一个想尽早生孩子的女人不会穿得像个教会学校的女学生。是你没拿出诚意来,怎么怪起我来?”
他炽热的气息令她半边脸火烧一般烫热,她急道:“我都半夜摸到你房里了,还要怎样才算有诚意?!”
他在她耳边闷声大笑,她直恨得牙痒痒。但是他仍肩负与她共同孕育孩子的光荣使命,这一刻她不能惹恼他,待她腹中有了消息再过河拆桥也不迟。
她瞥他一眼,预备等怀孕后再将这些日子饱受欺凌的帐同他算一算。咬牙笑得无限娇柔道:“亲爱的,难道你不想快些见到我们的孩子吗?”
他摸摸她头发,面上满含宠爱,正色道:“我不想你为任何事挂心,我当然很想要我们的孩子。但是,你在我心中更重要,一切必须以你为先。”
她突然紧紧抱住他,将头深深埋入他宽阔的肩上:“绎行……我从前曾觉得,我是一个注定要衰到死的人,包括遇见你。我觉得遇见你是我生命里最衰的一件事。”
“啊……”他笑道:“看来我终算为自己挽回了点形象。”
在她的投怀送抱,甜言蜜语中,他开始觉得眼前的文件有些无聊。夜色漫漫,理当风花雪月,春宵帐暖。
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入鼻,他轻轻吁口气,转首密密吻
在她耳垂上。
感受到他亲吻的异样,她不解地望着他,却被他迅即俘获双唇。
在他密密的环绕中,她好不容易寻了个空当喘道:“你不是说让我不要为孩子挂心?”
他忍无可忍地将她横抱起来:“唐笙雨,你是否觉得如今我们夫妻行个周公之礼就只能是为了孩子?你你你……是将我当成生孩子的工具吗?”
她望着他半真半假的愠怒神情,方察觉自己成日里想要孩子,果真将他忽略了,心下愧疚起来。靠在他胸前支吾道:“唔……当然……没有,你在我心里也是第一位的……”她有些小心虚地轻声道。
他沉着脸望着她,大步流星将她往床边抱去。而后作势要狠狠将她扔上去。
她顿时紧闭着眼惊呼起来,却只感到自己被小心轻放上了柔软的床榻。
睁开眼,是他挨在面前的笑脸:“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娶到你,摔坏了谁赔我?”
她笑,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主动献上亲吻……
那以后,唐笙雨没有再与康绎行讨论孩子的问题。
她知道,若生活不能尽善尽美,他们有彼此已经足够。
某个下午,她在厨房里做蛋糕,康绎行说下午有段空当,会回来陪她一阵再回公司。
将烤炉里新鲜出炉的蛋糕取出,而后放下隔热手套,拿起小刀细细将蛋糕切成小块。
“好香……”康绎行的声音传来,跟着人也出现在她身后。
他伸手便要来拿蛋糕,唐笙雨朝他手上拍去:“先洗手!总得让我将蛋糕切好再吃,好端端给你挖掉一块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