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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茶厅里。
“你叫什么名字?”夏范见西瑞要走,急忙问,“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西瑞头也没回,只淡淡地说:“西瑞。”
“什么?”夏范只觉得头脑似乎就要爆炸,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震惊重复道,“你说……你叫西瑞?”
西瑞回过头,好奇问:“是,怎么了?”
夏范慌张掩饰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熟悉,大概是我听错了。”
西瑞坦然地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间,夏范定睛看了一眼她的耳背,那一眼,让夏范全身都僵直了,犹如冰冷的海水从头直灌脚底。
……
“起码告诉我,这个孩子的名字!我还没时间……给她取名字……”。
雨中,千柏松撑伞回望,思忖片刻,回应他:“西瑞。西子湖畔的西,瑞雪的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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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夏范呆呆地念着,“西瑞……真的是你……是爸对不起你,爸没有勇气认你啊……”
夏雨樱顿时目瞪口呆,身体失去了重心倒在身边的墙壁上。
冷风灌入她的脖颈里,她哆嗦了一阵,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滴落到泥土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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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考试的铃声已经响起。考场一片宁静,只有笔尖在纸上的“沙沙”声。
艾菲咬着圆子笔头,看着自己桌前空荡荡的凳子,心里万分担忧。忽然她回头张望身后,同样一张桌子上,上面的试卷孤零零得躺着。
艾菲心里隐隐担心,这两个人都彻夜未归,连考试也放弃了,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冬天的阳光格外温暖。
“叮铃铃……”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起,整个校园都沸腾起来。
夜亦皓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时间已是傍晚,冬天的黄昏去的总是非常的快,失去了阳光的温暖,寒冷一下子袭来。他面无表情,静静地等在走廊中。直到身后传来一阵疾步声,他回头,见小宗气喘吁吁道:“还是没找到……”
夜亦皓神色凝重,自言自语:“到底去哪了!”说完迈开步伐要走,却被小宗拦了下来,小宗担忧地劝说:“少爷昨晚您找了一整晚,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去找夏小姐。”
“不用,有些地方你不知道。这么冷的天要是再冻坏了……”夜亦皓担忧地不再说下去。
小宗急了:“该找的地方不是都已经找过了吗?夏小姐肯定不想有人找到她才躲起来的,她可能是想一个人安静地想想清楚。”他见夜亦皓怔住了,无奈道,“我相信夏小姐,她一直都是勇敢坚强的。少爷,倒是您,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一直在柱子后面的西瑞这时候走了出来,她缓缓走到夜亦皓跟前,语气坚定:“相信夏雨樱吧,你已经救过她一次了,她不会再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小宗和夜亦皓无不莫名其妙地盯着她,小宗好奇地问:“西瑞小姐跟夏小姐认识吗?我是指……你们关系很……”
西瑞打断说:“夏范你们认识吗?”
夜亦皓蹙眉回答:“夏雨樱的父亲。”
“夏范的妻子死于先天性心脏病,因为病发前她刚生下一个女儿。”
小宗惊讶不已,失声说:“你怎么知道?”
夜亦皓略有所思,看着她心平气和地诉说着:“后来医生告诉他,这个孩子患她母亲同样的病的机率很大,所以他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了别人。后来他在自己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弃婴,就是夏雨樱。”
小宗听得惊悚万分,只听到夜亦皓将信将疑地问:“你是夏范的女儿?”
西瑞一脸镇定,点头道:“嗯。”
小宗倒吸一口气,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他看到西瑞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定睛一看,急忙不安地看了看夜亦皓,见他表情镇定,似乎已经知道了。
“这条丝带,夏雨樱也有一条,夏范说当时是缠在婴儿的手腕上。”
夜亦皓沉声:“你也知道了,夏雨樱和千柏松的关系。”
西瑞似乎有些惊讶,问:“你早就知道了?”
“前几天刚知道。”
西瑞无奈地笑笑,将丝带递到夜亦皓眼前:“她以为这条丝带是你送给我的,后来看到她失落的表情,我想,这条丝带对你们两人来说不仅仅只是一件东西而已。”
夜亦皓凝视着丝带。
“我想,这条丝带也该还给夏雨樱。这是她母亲生前最重要的东西吧。”
夜亦皓看向西瑞,她目光澄清,望着丝带的眼神温柔无比,他把丝带推回她眼前,微笑着说:“这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缘份。你决定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一定是鼓足了勇气,我们要做的不是去同情她怜悯她,而是理解与信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对她的信任。”
“啊——那个夜亦皓——夜少爷——”
夜亦皓刚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三人一齐回头张望。
原来是艾菲。
艾菲火箭般冲到夜亦皓跟前的时候,差点刹不住车直撞夜亦皓胸膛,幸亏小宗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艾菲双手支撑着腿,半躬着身体对小宗气喘吁吁道:“谢……谢啊……”
小宗尴尬地笑笑。
“什么事这么急?”夜亦皓问。
艾菲吞了吞口水连忙说:“雨……雨樱失踪了……昨晚晚上……还有考试……都没有来……”她发现所有人一副镇定的表情,愤愤说,“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
西瑞解释说:“他们都知道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迈出脚步自顾回去了。
一旁小宗说:“肖柔昨天晚上就打电话告诉少爷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