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凯琪的声音突然开始颤抖,李涞听着一个女人的怨怼,竟也没有不耐。乐观主义者很多时候不会记仇,尤其是对着那些比他要落魄的人。
“我现在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安慰不过是诱导,诱导我绑架你”,叶凯琪突然抓住李涞的肩膀,长指甲嵌进了李涞的外衣,“那个酒保是吴墨守的人,他本来就跟吴墨守有一腿,他一直都看不惯我,这一次是他们两个故意害我。”
李涞心里有些紧张,他听说叶凯琪的精神有些不正常,现在本来是应该被关在家里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拥抱了一下眼前这个泫然欲泣的女人。
叶凯琪的情绪缓缓平复,然后他接着道:“我本来只是想吓唬你一下,所以我另外找了两个人看住你。隔天,吴墨守就把我跟那两个乡下人的联络电话抢走了…我父亲还觉得,那个酒保才是罪魁祸首,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们还让我装成精神病,吴墨守没有任何辩驳…”
叶凯琪走了之后,李涞拨通了吴墨守的电话,在车上叶凯琪在暗示着他吴墨守才是罪魁祸首的时候,吴墨守已经给他打过两次电话。
“喂,我是李涞。”
李涞一边在路上走着,边听着从手机中传来的吴墨守的声音:“叶凯琪找你了?”
“是。”
“她跟你说什么了?”
“说绑架的事情。”李涞依旧实话实说。
“李涞,叶凯琪现在的精神状况有些问题,她的所有言辞都不过是痛恨我跟他分手”,吴墨守没有听到李涞的回应,于是接着说道:“她一定没有告诉你,那一次,在那个舞会上找人砍伤我的其实就是她,她竟然想让人砍伤我,然后制造机会救我。”
“所以你是让我不要相信她?”
“…对。”
“好,我不相信她”,李涞终于看到了来接他的路雪晴,用一句话结束了这次通话,“但我也不相信你,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路雪晴穿着鹅黄色的宽松舒服的衣裳,露出一双淡褐色的眼眸,漆黑的头发梳了两条常常的辫子,从车窗探出头来的那一刻,辫子随着她玲珑的身躯荡来荡去,显得又妩媚,又俏皮。
看着这个明明比自己大几岁的状似顽劣的大姑娘,李涞的心情终究是褪去了一些苦闷,路雪晴是来找他商量再版的事情的。
无论现在经历着什么,李涞总归是对自己的小事业十分在乎。他今天总是想起那个大言不谗的男人。
“如果你自卑,我愿意给你我身上的所有骄傲。”
他总是提醒自己,至少他要储存足够的力量,让自己能够承载那些充满温情却又厚重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风再起时·树
南方冬日里时不时便出现暖阳,就像为了让人们的心不因寒冷的天气而变得麻木一般,时常给予人们暖心的慰藉。
杨凤静自从飞到英国看望杨枫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只是远程遥控着出版社的事务,这天李涞正埋头于跟自己手下的几个网红讨论,便接到一条微信。
“你姐我回来了,快点回家觐见。”
李涞看到这条微信,实在是惊悚了下,赶紧火急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