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决于你能提供多少消息。”
“有酒吗,我很累,”克莱斯特破天荒地提出了要求。
“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行……”
艾德里安翻翻冰箱,只有超市买的普通啤酒,他为他们各倒了一杯,聊胜于无。克莱斯特出奇地平静下来,绷紧的肩背也放松了。
“我的家族,每代都会选出个特定的人为教会工作。上一辈是我叔叔,这一辈是我表哥。这项工作需要特别的支出,所以被选中的人可以获得教会的资助,有时候是钱,有时候是军队和特权。钱,很多,足够支付一个小国两三年的军费。这么一笔钱,足够任何人一生无忧。”
这就是原因,艾德里安仔细观察着克莱斯特的动作。
“你如何知道的?”
“我偷听过诺伊拉特的电话。”
“资金流向哪里?”
“不知道,”克莱斯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因为钱太多,诺伊拉特想要这个职位。他杀了雅宁森叔叔,希望教会选中他。但事情败露,梵蒂冈的人也没有在他的兄弟里选择继任者,而是选了克劳斯表哥。诺伊拉特不想把钱交给任何人,设计让表哥送了命。这一辈只剩我了,如果我接受那个奇怪的使命……”
“我的意思是,钱是怎么花出去的,”艾德里安谨慎地插了一句。
“我不知道,只有接受使命的人才会知道。”
“你没有被选中?”
“没有,他们找不到我。”
这说明教会不能在候选人缺席的情况下任命,或者他们有严格的考核。
“克劳斯的继任者是谁?”
“我不清楚,大概没有。”
“你为什么拒绝?”
“拒绝?”
“这么大的数额,你为什么会拒绝?”
“不……你觉得我是什么?诺伊拉特为了这钱,杀了多少人?他们可不是陌生人,他们会出现在旧影集里,永远都在那里……如果我没跑掉,他也会弄死我。钱这东西,够活就行了……”
“所以你先去俄罗斯托孤,又去爱尔兰躲过你父亲。”
“托孤?”克莱斯特警惕地抬起头。
“你曾护送两名儿童去莫斯科找一位叫奥尔加的女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克劳斯的情人,两个孩子真正的母亲。”
“你知道什么!”克莱斯特咆哮着跳起来,抽出手枪顶在艾德里安的额头上。
“你父亲曾经派人跟踪你,”艾德里安平静地回答,“别担心,他还不知道。追踪你的办事员因为别的原因被封口,消息过了很久才传到我这里。你表哥的遗产在他们那里?”
艾德里安注视着克莱斯特布满血丝的双眼,继续提出他的问题。
“还是,在你这里?”
“你别想打他们的主意,”克莱斯特咬牙切齿地说。
“当然,我对孩子没兴趣,”艾德里安不紧不慢地握住顶在他额头上的手枪,“我帮你躲过你父亲,你给我这笔钱。”
“这就是你的目的?”克莱斯特有点意外,但没有放下枪,“为了虚无缥缈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