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渠:“昏迷?”
娄子傅:“嗯。”
略渠:“我给她号号脉。”
“不用,大夫已经号过了。”还没等触碰到霄嫣的手腕,略渠就被娄子傅伸手挡了下来。
“我出去了。”略渠讪讪收回了手。
“站住!”娄子傅来到略渠面前,盯着她道:“今晚你来照顾她。”说完,他面无表情越过略渠推门而去,门在他的大力推动下,吱呀吱呀来回响动。
略渠站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她走到床边打量霄嫣、内心涌动:他不许她给姚姜号脉,却是让她独自守着她,这多此的一举是为什么?好奇的她还是伸手搭上了霄嫣的腕上……感知过后,她不禁眉头紧皱,心脏不安直跳:大王这么大费周章的保护她,接她进城,不就是因为喜欢她吗?那怎么会给她吃这种药?
次日早朝。
群臣跪拜行礼完毕后,內侍何厝躬着身子对万俟淳道:“大王,太史娄大人缺朝。”
“为何?”
“司徒大人说,是因为太史大人的表妹昨晚……”
万俟淳抬手打断了何厝的汇报,“司徒卿,既是你帮太史告的假,那你来说说这其中的缘由?”
殿下的司徒群诚惶诚恐地站了出来,战战兢兢回道:“启禀大王,昨日夜宴归来臣正准备休息时,不料娄府来人告知说娄大人的表妹不见了,于是臣连忙带人赶去娄府,之后又派人在城中各处搜查,后来才发现姚姑娘是自己晕倒在了娄府的后门,娄大人不放心,所以才托臣帮他告的假……”
万俟淳低着头装模作样地整理他的衣袖,神色慵懒道:“晕倒就请大夫,大夫不中用就派宫里的御医去给瞧瞧,因着这么小一件事,太史就放纵自己,耽搁着早朝不上,岂非轻重不分?”
“这……”司徒群见万俟淳有意要追查到底,娄子傅这阵子又比他得势,他想瞒也是有心无力,更没有那个胆子,于是索性和盘托出:“禀大王,姚姑娘的晕倒,是因为……因为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迷/药……”
“神不知鬼不觉?哪来的神?哪来的鬼?司徒卿负责治民,难道还治出了能飞天遁地的妖魔鬼怪不成?一会自己晕倒,一会又被人下了药,司徒群,你是想欺君不成?”
万俟淳嘴里的冷哼,眼里的讥讽,令司徒群的双腿不受控的发软,他就地跪倒被吓得口齿不清道:“大王恕罪……大王饶命!是臣一时口误,这件事臣还在调查中,臣定当竭尽所能侦破此案!”
“还在调查中的事,你就敢含糊其辞的在这大殿之上糊弄于朕,司徒群,以前朕怎么没发现你的胆子这么大?”
“大王饶命啊,臣罪该万死,臣愿将功补过。”
司徒群说完大殿里静悄悄,万俟淳既没准奏,也没说要惩罚他,他模棱两可的神态,让大臣们没人敢上前贸然说话,也更让跪着的司徒群显得孤立无援。
“大王,臣有事启奏。”正在此时,何参拱手出列。
“说。”
“永城最近一直都在传太史的表妹有倾城的容貌,倾国的气质,想一睹芳容却被拒之门外的人更是屡见不鲜,臣在想……会不会是倾慕佳人者在暗处作梗。”
“是是是,臣也是这么想的。”
司徒群好不容易盼出来个为自己解围的,当真是对何参感激万分。
“哦?除了王后,城中还有如此为人称道的女子?”
“之前太史大婚,臣有幸得以一见,那容貌……的确令人赏心悦目!”
众人诧异地看着何参,这还是他们头一遭听见向来不近女色的何参夸赞一个女子。
万俟淳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他的下巴,“是么?既然这样,那就限司徒卿在三日之内抓住匪徒,给太史大人的表妹一个交代。”
“臣遵旨!”司徒群顿时觉得自己的肩头上,被压上了千斤的重担。
此时的霄嫣仍然昏迷在床,守了一夜的略渠已经回房休息,换作娄子傅和娄灵照看。
“爹,姑姑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到了时候就醒过来了。”
“到了时候是什么时候?”
“爹也在等。”
“嗯,那我和爹一起等,爹……”娄灵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看大娘从昨晚开始就不高兴了。”
“你不是不喜欢她么?”
娄灵低头抠着她那并不脏的指甲嗡声道:“其实……略渠她挺好的。”
娄子傅笑笑,“既然这样,那你在这守着,爹去看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