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声线一沉,池决只感到头又炸疼了起来,迷糊中又晕了过去。
再次转醒,池决盘坐在床上,思考起了对策。
那偷袭的人想必修为很高,与他无法抗衡,逃跑的事,恐怕希望渺茫。
对那人的动机池决是一点也不明白。
抓我过来成亲?池决默默笑了。
他可不记得和谁有过纠缠,对那道声音,也没有半分印象。
两次昏迷,时间不知流逝多少,池决想起自己同十命之间有着血祭之势,对方能感知到他的存在,可这么久,十命也没有出现,看来这里离云引宗,距离遥远无比。
几番思考无果,池决又琢磨起了跑路的事。
不能从正门出去,但是我能御剑啊!池决的眸中亮了起来。
堂然在这宅内御剑,可能会被那人袭击,池决思忖半晌,决定了行动方案。
独自等到半夜,池决悄无声息打开房门,偷偷溜了出去。
跳出长廊外,池决自花丛中掰下一截枝桠,没仔细看,把它举过头顶遮住自己的头,猫着腰在黑夜中潜行。
池决随手扯下的枝杈上,盛开着两朵花,从远处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见的只是两朵红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诡异的在半空中挪动。
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池决瞅见了长长的围墙。
丢下遮掩的枝桠,池决一跃,攀上了围墙。
脚尖一点,池决翻过围墙。
唤出剑,池决踩了上去,瞬间感到一个黑影,遮住微弱的淡薄月光,笼罩在了头顶。
一抬眼,一个鬼魅一般的人影,立在围墙之上。
那人居高临下望着池决,发出幽幽的声音:你想去哪里?
看不清那人的脸,池决头皮发麻,一阵恐惧的感觉正临心头。
挪开视线,池决说:当然是离开了。
说了不许离开。
你以为你是谁?池决怒了,吼道:你让我留在这里,连口饭都不舍得给,我想离开还有错了!?
原来你是饿了。
池决:怪我一时口快,说出的话那么没有气势。
我许久不曾吃饭,忘了以你现在的境界,仍需要进食。那人的声音,无半分愧疚之意。
这里是哪里?池决问。
你不必知道。
我和谁成亲?池决问。
你不必知道。
又开始了,池决暗道,除了十命以外的人,我谁都不想要。
好吧,什么时候成亲?
半月之后。
那我从被你抓过来,到现在过了多久?
你不必知道。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若在一炷香时间之内,你没有回到原来待的房内,那我觉得,还是昏迷状态比较适合你。
说完这句话,那道如同鬼魅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滚你大爷的!
龇牙,池决收起了剑。
在那人手下,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池决虽然听他的话翻墙回了屋内,但他可不打算就这么妥协。
那人知道池决很久没有吃饭,但他话语间表露的意思,也仅仅是表示他知道了而已。
又过了几日,池决还是没有吃上饭。
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
池决拖着沉重的步伐,在宅子内找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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