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孩子还能违心，对别人，只能做到不口出恶言。

黑仔有些失望，往程项垣那边凑了凑。“程项垣，你说，好看吗？”

程项垣差不多都被问了一路了，点头。“好看！”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调正常，显然……这是习惯了啊。

路桦殇忍不住往程项垣那边看了眼。

程项垣勾了勾嘴角，眼中有无奈。

路桦殇撇了下嘴。

程项垣笑着走了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路桦殇看了人一眼。“做什么？”

程项垣轻轻道：“没做什么啊，就是问问而已。”

路桦殇淡淡的“哦”了声。很早就回来了，都睡了一觉了。

“啊。”程项垣诧异的说。“不是同学聚会吗？”

“嗯。”路桦殇不想多谈，转而道：“去逛商场了？没买其他的？”

“没呢。”程项垣有些无奈。“其他的他们都买吃的了。”

“吃……”路桦殇无语。

程项垣笑了笑，说。“嗯，就见他们吃了……对了，你饿不饿？”

路桦殇摇头。“不。”

程项垣拉了拉路桦殇的手，路桦殇低了下头，不自然的甩开了。

程项垣也不介意，道。“去沙发上坐坐吧。”

路桦殇点头。

两人刚坐下，程项垣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不认识的号码，程项垣微微皱眉，然后走到套房的阳台那边去接。

“喂？”

“程项垣，我们见一面。”

云含柳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

程项垣微微一愣。“……有事？”

“嗯，见面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程项垣想了想，道：“晚上吧。”

“行，时间地点你定。”

程项垣接了电话过来，路桦殇看了过来。“谁？”

路桦殇没发现他这话的实在是太自然而然了，简直就像是丈夫出去接了个电话，妻子有点不满意对方居然还出去接，于是口气不太好的问。“谁！”

程项垣微微笑了笑。“是云含柳。”

路桦殇皱眉，冷淡道：“他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他说有事想见面，说晚上见面再说。”

“你答应了？”路桦殇脸色有点不好看。

程项垣点了点头。“嗯，我答应了。”

路桦殇抿了下唇角，有些不悦的样子。

程项垣轻轻握了握对方的手。

“你不想我去见他？”

路桦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