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跟自己生闷气。
这种事,她不能问七七,更不能问陆冉白,要不然,他非戳爆她的脑袋!
这么多年,除了研究犯罪心理学就是裴靖远,也没有交什么知心朋友,两肋插刀的闺蜜更是没有。
邱姨端了晚餐上来,估计是裴靖远吩咐的,“容小姐,吃点东西再关吧,少爷从小就疼你,饿坏了可要心疼了。”
“他就是把我当七七了。”
在他心里,自己估计就是另一个七七。
邱姨一辈子没结婚,哪里知道年轻人心里的弯弯拐拐,直言道:“你和小姐年纪相仿,性子又差不多,少爷疼七七小姐,也疼你。”
说完,她才觉得自己这话听着不太适合,笑着解释:“少爷很关心你,你一回房就让我做些才吃的送过来。”
不想让人看笑话,她勉强笑了笑:“邱姨,端下去吧,我在飞机上吃过了,不饿。”
早上下楼,正好和从房间里出来的郁青蓝碰上,容箬乖乖的停住:“伯母。”
“箬箬也在,下楼吃早餐吧。”
郁青蓝的态度很温和,但容箬总觉得这股温和里,掺杂着冷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的这种感觉。
---题外话---
对不起,第二更晚了。。。。
☆、63.063:裴靖远走神了
跟在后面乖乖的下了楼,裴靖远在看电视,财经频道早间新闻。
容箬有些奇怪,他早上一般都是看报纸,很少看电视!
还在主持人要点提要的部分,左上方的小窗口上,有相关画面闪过。
她站在郁青蓝的身后,正好听见主持人快而严谨的说道:“昨日凌晨,傅老董事长与清屏园过世,在法国分公司的傅家长女傅南一......“
商场上,这种消息很常见,私人企业大多是家族继承模式,牵一发动全身。
她并没有注意。
郁青蓝脸色不太好:“靖远。”
裴靖远抬手关了电视,坐到餐桌前,用软毛巾擦了擦手。
“靖远,七七上次跟我说想去洛安省医院上班,这件事,你劝劝她,她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裴靖远低头喝粥,“七七不小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以后如果有什么事,也能自己应对,洛安有锦年在,跟在A市一样。”
听他这么说,郁青蓝便不再多说了,将话题引到了容箬身上,“小箬今年22了吧。”
“是。”
“正好,我有个朋友的儿子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比你大三岁,相貌品行能力那都是万里挑一的,什么时候抽空见见。”
她看得出,裴伯母对她和靖哥哥并不赞成。
甚至说,是极度反对的!
容箬有些拘谨,她虽然是学心理学的,但在圆滑上,还欠缺火候,所以,呐呐了几秒,也没想出合适的话来拒绝。
她喜欢裴靖远,肯定不会去跟别的男人相亲,但如果拒绝,又会将她和裴伯母本来就薄弱的关系弄得更僵!
进退维谷间,她求救似的看了眼首座的裴靖远。
他并没有注意她,或许说,他其实在些微的走神。
动作比平时缓慢,眉头浅蹙!
她突然想到,裴靖远生日时,年哥哥提到的——傅老爷子身体急转直下,她估计也要从国外回来了。
她,是不是刚才新闻上提到的,傅家长女,傅南一!
再联想到他此刻的心不在焉,容箬一颗心像被泡在苦水里,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