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渊好笑:“你认真的?”
三皇子垂眉:“嗯”。
“好啊,”谢无渊接过玉瓶,触感冰凉——不是玉瓶的温度,而是三皇子手的温度。
屋子的门被推开,而后关上。
走的干净利落。
三皇子无助的蜷成一团。
谢无渊哪里是不想上药,分明只是不想让谈子墨帮他上药!
“你明明就很在意,为什么不说?”谢无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皇子猛的抬头,“你没出去?”
“我出去干嘛?”谢无渊把玉瓶扔给他,“上好的生肌膏,好好留着。”
“你刚就要走的。”
谢无渊坐在床上,和三皇子面对面:“总有比那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三皇子茫然,“侍卫们怎么了吗?还是范景辉出事了?”
“你不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吗?”谢无渊叹道,“最近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哦,”三皇子垂眉。
“你说,让你成为我拔剑的理由,是什么意思?”谢无渊问。
“是,就是,……”三皇子语无伦次。
谢无渊轻笑:“果然是我想岔了。”
三皇子心头一颤。
“我一直以为,你让我为你拔剑的意思是,让我为你征战天下,助你登基。”谢无渊解释。
三皇子蓦地抬头看他。
谢无渊认真的。
谢无渊之前真的以为他谈子墨想要的,是这个天下。
不。
简直荒谬!
三皇子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之前的,又算什么?”
谢无渊轻笑,语气随意:“啊,大概是报酬之类的?”
“牢里那次和这几天的接吻,”三皇子嗓子喑哑,“在你看来,都只是帮我君临天下的报酬?”
谢无渊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纠正道:“牢里那次,只是试探。”
“试探你到底是不是对我毫无戒心。”
“我对辅佐多疑的君主,没兴趣。”
三皇子苦笑:“所以你才说,不介意我调查你,但一定不能对你说谎?”
谢无渊摇头失笑:“我逗你的,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说不说谎的,我并不在意这些。”
三皇子面色一白,却还在硬挺。
“那现在呢?”三皇子不死心的追问,“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目标一直是你,你的答案是什么?”
谢无渊轻笑着摇头:“我拒绝。”
“为什么?”三皇子俊朗的眉目紧皱,强压下心中的酸涩,“你之前都接受了,为什么现在拒绝?难道和我在一起,比帮我登上皇位还要困难?!”
“崇州的日子无趣,找个好玩的情|人,我可以接受。可你求的太多了。”
“说到底还是嫌我管东管西。”三皇子叹气,近乎哀求,“如果我以后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呢?”
“你随便和谁出去,随便找谁过夜,我都不管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