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了羽然一眼,使劲地摇头。
“是否……”羽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有特殊的目的,你才到这里来?”
羽然的眼睛像猎鹰,紧盯猎物,而妇人抓着被子一点点退缩到墙角,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究竟是什么人?”羽然步步紧逼。
妇人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摇头。
整个过程里,羽然都在观察妇人的反应,惊慌,失措,害怕,无助。
如果妇人有问题,她该表现得更自然。
是否真的是自己多虑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刚被毒蛇袭击,受了惊吓的普通妇人。
她心里的怀疑有所松动。
“大娘,对不起,您在此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送您回家。”说完,羽然转身,离开这间屋子。
其实她刚才有闪过干脆杀了这名妇人的念头,这样无论她有没有问题,都不会有所威胁了,可是,自己真的这样做了……秦以萧会如何。
秦以萧是会因为爱她而原谅她还是认为她心肠歹毒而离开她,秦以萧对羽然来说太重要,她不能拿秦以萧来打赌。
秦以萧躺在竹床上盯着这间狭小杂物房的天花板看,她想起了许多自己和羽然还在胤国的事情,不禁莞尔而笑。
刚认识羽然的时候,羽然凶神恶煞的,真像只受了伤,拼命要保护自己的小猫儿啊……
当时房子被羽然霸占,她就是住在杂物房。
后来,从住杂物房到同住一室,从同住一室到同睡一榻,她和羽然一点一点的接近,到现在竟然成了亲密无间的夫妻。
如今自己又回到了杂物房住,一时感慨良多。
希望那位大娘明天有所好转,告诉她们家住何处,好让她可以住回去。
自己睡在这里真是觉得寂寞,不知道羽然有没有在想她。
也不知道胤国那些故人怎么样了,尧舜禹和洛夕会不会挂念她呢?小虎子有没有长高,孙大哥的病好了没有……
她不后悔为了羽然背井离乡,但偶尔,还是会怀念那个地方的。
秦以萧还在发呆出神,杂物房的房门被人打开,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让站在门口的羽然身影变得朦胧。
秦以萧跳坐起来,才要讲话,羽然将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小声。
羽然关上门,木门“咔吱”一声,灰尘从门缝里被抖落,房间重归黑暗中。
房间很小,秦以萧伸手就能够到羽然,她将羽然拉过来,两个人挤在那张小竹床上。
这种时候就要感谢一下自己够瘦了,否则,肯定有人要掉在地上。
秦以萧环住羽然,问她,“怎么来了?”
“突然发现,没有你我就睡不着,所以就过来了。”羽然撒娇般地搂住秦以萧的腰,埋首在她怀里,轻声说。
“你确定你要睡在这里?”秦以萧低头,将额头抵在羽然的额头上,“你若在这里睡到明天,一定腰酸背痛不可。”
“你这是赶我走么?那我就回去了。”羽然佯装生气,作势要起来。
秦以萧赶紧抱进她,不让她逃走,“算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
羽然在黑暗中满意地笑起来,秦以萧就是这么好欺负,若能欺负她一辈子就好了。
“分明我们才是主人,偏偏只能挤在杂物房里睡。”羽然说,“终于知道你之前被我霸占房间是什么心情了。”
秦以萧笑着说,“可我觉得,我只是被你占了几天房子,而你最后嫁给我,这笔买卖似乎是我赚了。”
顺着这个话题,羽然开起玩笑,“说不定霸占你屋子的最后都会被你收入囊中。”
“你在说那位大娘么?”秦以萧的表情皱成苦瓜,“她的年龄比我娘还要大呢……”
“你这话说的。”羽然张口咬了秦以萧的肩膀一口,“就好像这次救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妙龄少女,就可以了似的。”
羽然没有真的用力,秦以萧像是被刚长牙的小狗咬了一样,有些痒,她说,“我有你一个年轻貌美的妙龄少女就够了。”
秦以萧左手扒住床沿,腰身用力,将羽然压在身下。
羽然才低呼一声,就被秦以萧以吻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