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崟焱把她的手包夺过来,微恼道:“你难道要让我们在这儿争来争去的?好看么!”见书赜有所松动,把包塞回她手里,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好啦,走吧。下次我买衣服大不了你付钱行了吧?”
听到这话,书赜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应下。“好吧。说好啦,下次你的衣服我来付。”
王崟焱憨憨一笑:“成交!”
松果挠挠小屁股,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上两人。
嘿嘿,我有新内裤,妈妈有新衣服,都是大树买的!
嘿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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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和大树去一家粥铺吃了些清淡的小菜,书赜和松果便回了父母那边。
松果便迫不及待地跟姥姥、姥爷讲述这愉快的一天的经历,定然不能漏了炫耀大树送自己的“礼物”。书赜则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啪嗒。”门被从里面锁上的声音响起。邓母一怔,继而想起身去瞧瞧。邓父压住了她的动作,“有些事,你不能插手的。让孩子自己去消化吧。我们帮不上忙。书赜有分寸的。”
见邓母还是一脸担忧,他温和的拍拍老伴儿的手。这无声的抚慰,让邓母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邓父转而凑到正欢天喜地地摆弄着一堆花花绿绿小裤头的小外甥跟前,“乖松果,快跟姥姥和姥爷说说,大树送你的这些小裤裤上都画的是些什么啊?”
终于有人可以分享了,松果兴奋的展开一条条小内裤,“看!这个是海绵宝宝、这是龙猫,还有这个,我最喜欢的流氓兔!”她飞身跑去自己的小卧室,一会儿又飞出来,怀里抱着个白团团。“看,就是这个。流氓兔!跟小裤头上的是一样的。”她窝到姥姥怀里,仰起小脸儿,指着流氓兔的眼睛,笑嘻嘻的问姥姥:“姥姥,你看,像不像大树的眼睛~!是这样的!”说着,便眯起了眼睛,顺带的连小嘴都揪了起来。
心里的担忧都被怀里的这个可人的小东西给驱散了。邓母想想大树的样子,长相什么的倒是都模糊了,只是那近乎只有一条缝的小眼睛,却印象深刻。她亲亲外甥的小脸蛋儿,表示赞同:“嗯,像极了。丑死了!”
松果把屁股一蹲,头摇得像波浪鼓,“不丑,不丑!很好看。大树的眼睛很好看!我喜欢!”
怕没有说服力似的,她又赶紧加上一句:“妈妈也喜欢!”
邓母真想劈开那棵树,看看里面到底长了什么!让这母女俩一个个儿的连基本的审美观都扭曲了!再看看这都是送的什么生日礼物!小裤头儿!真是……
房门内,书赜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个相框,慢慢擦拭着。
“吧嗒!”“吧嗒!”一滴滴的眼泪砸到相框玻璃上,又被无声的擦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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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竟下起了小雨。雨点杂乱无章地砸在玻璃上,啪哒!~啪哒~!
客厅里没有开灯。王崟焱站在窗前,端着一杯茶,慢慢地抿着。
她不愿去深究今天邓大夫一系列的亲近动作是何意思。
可是,不深究难道就感觉不到吗?
王崟焱不是一个神经似筷子的人。
但是,一个有着漂亮的孩子,前途无量的医生,真的会对自己有那样的意思?
王崟焱不相信。
也许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关键是她也……
没错,她是有些动心了。
没错,她是有些喜欢邓大夫了。
更没错的是,每次见面之前所作的心理暗示,要自己冷静、冷漠甚至冷酷,在见到对方时,全都忘掉在了脚后跟!
可是,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不能靠的太近啊。最后还不是没有结果么。”王崟焱对着窗外喃喃道。
雨点在玻璃上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