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缺口让我即使身处最浪漫的国度,依然忘不了、也爱不了。」
他的眼眸与我纠缠,「所以我回来,看看该把破片取回?还是继续投注?」
「你决定了吗?」我怯生生地望着他的唇,心脏疯狂地乱跳。
「这件事好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吧?我不确定那条阿米巴原虫到底进化了没?」
什幺『那条』,没礼貌耶!
都怪王海玲,帮我取『爱情国度的阿米巴原虫』的封号,最后竟然还在系上传开,这辈子我难脱臭名喽!
这时迟那时快,陈奕诚的唇朝我扑来,结果我的运动反射神经快得出奇,伸手就把他的吻挡下来。
「……以反应而言,妳的身手不是阿米巴原虫,是猎豹吧。」陈奕诚看起来超挫折。
其实我更想折断自己的手啊,呜呜呜。
「别亲,我刚才吐了,很臭。」
陈奕诚眉毛一抬,「张敏敏,妳知道自己说了什幺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种状况下,我要怎幺思考啊?
「妳等于在说,妳期待我亲吻妳的唇。」陈奕诚还没说完,我的手掌立刻摀住他的嘴。
不要再说不能再说不准你再说!我的理智要断线!我要去跳车啦!
他笑着啄了我的掌心一下,我几乎融化在那个吻里。
「妳喜欢我,张敏敏。」
一对搭档,如果没有一丝丝的互相喜欢,是无法合作的。
只是喜欢彼此的百分比有多少?
30%是朋友,50%成死党,85%以上踏进未知的领域。
些微的彼此欣赏、互相喜欢,终将发酵成无可替代的默契,或是……
他把我的手,贴在自己的左胸,咚咚!咚咚!他的心脏在我的掌,用力敲着门。
「喜欢。」
是的,我喜欢你,陈奕诚。
时间彷彿静止了。
我们乘坐的普悠玛号,才穿越一条长隧道,陈奕诚的电话立刻哔哔作响!Line的提醒音像连珠砲一样扫射。之前的讯号被高山挡住了吧?
「谁啊?」他被急促的声响打扰面露不悦,但是夸张的音效让他不得不鬆开我的手,拿起手机检视。看到讯息后,脸色异常沈重。
「怎幺?」
「没事……」话未语毕,语音电话立刻响起。
我隐约听见稚嫩的女声,但是没办法听到清楚的对话。
「记者的生活就是作息不固定,妳这样我很为难。」陈奕诚的声音非常冷酷。
他拿着电话听了半饷,「我不能给妳确定的答案,我还在回台北的火车上。而且回新闻社后,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处理。」
语毕,陈奕诚切断了通话。
「是香君吧?」我观察陈奕诚的神色,说出结论。
「嗯。」
我还想开口,他一把搂着我,让我的背紧贴他的怀抱,「睡吧,这事妳别管。」
我想把转身跟他问清楚,却被他搂得更紧,「让我抱一下,就这样,别打断这十年我最幸福的时刻。有什幺话,回台北慢慢说。」
他的下巴埋在我的颈肩,「妳好香。」
那是很奇妙的感觉。
我反手触摸着他的脸颊,他沿着我的手背和臂膀,落下许多像盖章的吻,最后落在我的肩窝,让我倒抽一口气,急忙把脸撇开。
「还不想?」他的呢喃好诱惑。
「嗯。」我咬着唇,点点头。
「那我要乖一点。」他低沈的笑听起来超欠揍,但是我无力反抗。
他把手轻柔地环在我的腰上,只是拥抱。
感觉很亲密,我对他立刻产生懵懂的眷恋,彷彿我们早就是情侣,只是久别重逢。
行为是亲密的,但是我的心有个角落,却非常不舒坦。
越过朋友的界线,恋人之间就不该有隐藏!
我对陈奕诚的刻意迴避与吴香君的对话,感到异常的忐忑。